“猫儿!该死!你要将他带去何处?!猫儿……”
撕心裂肺的呼喊久久回荡在冰狱之中,直到嗓子再也叫不出半点声音,心脏仿佛被人剜刨而出,滚烫的血滴滴落在冰层之上,荫成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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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到了三更头上,萧仲玄的最后一丝耐心终被磨光,一把夺了耶律宣景手中的酒囊,将剩余的酒液悉数倒人口中;罢了,扬手将空囊掷回,道:“酒已饮过,快快将人交给我!”
“敢问元帅,我若将他交与你手你又当如何处里?”
耶律宣景抬手接了那酒囊“啪”的打在掌心竟是火辣辣的痛——原来它被掷过来时其中已注满了内力!
“休得多言!我要如何安置他与你无关!莫非本王连一个人都保不得?”
箫仲玄耗到此时已是满胸焦躁,心头火起,一掌拍下,身边案上之物立刻被震得掉了满地。
“展昭并非普通人,他乃是一名战俘,今日阵前连杀我左右二先锋,依照军法必是死罪一条——”
耶律宣景双眸微眯,唇角半挑,面上却全无半点笑意,一扯萧仲玄的右腕压制住他欲起身的动作。
“耶律宣景!你这是存心要与本王作对?今日这人你到底是交不交?”萧仲玄怒吼一声,不但不躲,反而身形一侧抽出剑来抵在耶律宣景颈边——
“交与不交,恐怕不是你我说了算的——圣上对阵前之事不甚放心,特意派了萧僚哥前来。”
耶律宣景低低笑开,凑到萧仲玄耳畔,缓缓轻言道。
“什么?萧僚哥……”萧仲玄听了此人的名字当下铁青了脸色!
萧惊哥为人心狠手辣,表面上只是散官一名,实则圣上身边第一谋士!朝中人人心知肚明,此人每每出现必是代表金口御言,若是稍有差池落入他的手中,平日便是再如何位高权重之人也无力回天,只能乖乖任其处置!
“不错,正是萧僚哥——按他离开上京那日推算,大概明日可抵达营中。”耶律宣景趁萧仲玄失神的瞬间猛一用力便欲将他放倒,不料他的反应比他所想的快上许多,反被他借力使力反腕抬腿接连进攻,挣脱开去……
“耶律宣景,本王一直对你一忍再忍,你不要得意忘形、欺人太甚!我生平最恨的便是被人威胁!”
萧仲玄说着一个翻身站立起来,却突然感到一阵晕旋袭来,难以抑制昏昏欲倒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