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叶思睿说。“那个义哥……何义,对我十分敌视,我不知缘由。还是大胆一猜,他或许与当年的凶犯有关。”
何英郑重地应下。
叶思睿便不再多留。叶阜中毒,还要在安顺侯府等着解毒,叶思睿就先和夏天舒、叶旷一道回府。
尽管只是一日没有回来,叶思睿却有些经年重逢的错觉。“天舒兄,”他迫不及待地说:“等回到我屋中一叙。”夏天舒点点头。他一路赶回需要先行沐浴更衣。
叶旷再次历险,却兴奋不已,“睿叔,刚刚师父抱着我去找你,用的是轻功。”
“哦?”叶旷牵着他回屋。
“真的!他抱着我跳上屋顶了,他好厉害!我也想学!”叶旷接着说。
叶思睿又为他崭新的目标头疼不已。王嬷嬷见到旷儿,高兴地连念我佛慈悲,又说要去寺里佛像前头供长明灯。叶思睿只好劝他先把叶旷带去沐浴,把大牢里沾染的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全洗掉。
叶思睿自己还顾不上洗澡,他先去找主簿和典史。这两个人正等他等得团团转,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连忙回话:老齐和观言,还有观言供认收买的狱卒,一个刑房的典吏,都已经关押。知县的侄子被关在县衙大牢里半个多月无人发现,刑房和壮班的掌案恨不得以死谢罪,叶思睿该罚的罚,该安抚的安抚,收拾完这个烂摊子,才回房。
夏天舒已经在等着他了。他换了一件玄色布衣,叶思睿恍惚觉得他穿的衣服不是深蓝就是玄色的。“我还没有谢过你,你又救了旷儿一次。”
夏天舒坐在椅子上姿态放松地喝茶,闻言只是说:“我以为我们已是朋友了。”
是朋友就不必废话了。叶思睿读懂他的言外之意,当即笑出来。这一次是真心地开怀大笑。他慢慢地讲起安顺侯府发生的事,夏天舒渐渐皱眉,手指勾紧了茶碗。叶思睿讲到观言下毒的目的和逼~迫叶思睿做出抉择时停下来。“天舒兄,一个你在意的人,和很多人的x_i,ng命,如果是你会如何抉择呢?”
“救下所有人。”真是夏天舒式的答案。叶思睿接着问他:“如果救不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