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回~说清
面对段宴若的轻描淡写,左砚衡自然明白这是她不想让他担心,他知道今日无论自己如何问都得不到答案的,只能等她哪日自己说出来了,于是他便将满腹的疑问全吞回肚中,自己煎熬着,一句也没问出。
挑起因汗而黏贴在她脸颊上的髮丝,将她抱入怀中。
「虽知这是我父亲为了脱离佐辅控制的一环,但还是让我每每想起就感到愤怒,他不该拿我爱的人来当诱饵。」他将脸贴于她的髮上,轻柔地摩娑着,感受着那带着微湿的顺滑。
「但他若不这幺做,你恐怕已经被迫娶了佐辅的表妹,而我也被随便安个罪名给除掉了,这想必是王爷深思熟虑过的计谋,不然他绝对不会这幺做的。」
听到段宴若这幺说,本有一肚子不满的左砚衡,也不好再发牢骚了,不然他怕自己会被她视为肚小之人,况且那人还是他爹。
不想继续聊这让他心情起伏不定的话题,转个话题,问出他这数个月来一直想问的问题。
「如果我没来找妳,妳真的打算在灵灵谷终老吗?一点都没想过来找我吗?」他将她拥入怀中,抚着让他倍感疼惜的背问道。
「如果那里的生活方式适合我,我又是个不喜欢变动的人,可能真的会待一辈子吧!带着丽娜与她的孩子,若能力允许,说不定还会再领两个孩子与丽娜的孩子作伴,至于找你?我是不会回头找的,因为这幺做很可能会让自己难堪,因为我很怕一切都只是我的自做多情,况且,你若真的想要我,便会自己寻来,唯有这样我才能确定你的心是否真的够坚定。」
「妳试验我?」左砚衡抓着她的肩膀推开她,气愤地瞪着她。
段宴若自然知道他动怒了,只是刚才那场剧烈的运动后,她已无多余的气力多做安抚,只能实话实说了。
「如果你没来,又谈何试验呢?况且女子在这世上能试的不多,因为一旦试了,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一回头数年的青春已然耗尽,但不试,就永远不知道有没有赢的机会,所以我就试试了。」
她的诚实让左砚衡鬆了手中箝制她的力道,让她重新将头靠回他的肩上,而段宴若的手则抬起轻轻抚摸着他依然淌着汗的脸颊,禁不住疲惫,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妳就不怕失败吗?」
「但我成功了,不是吗?你的确是在乎我的。」又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