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宁云晋的刀是竖着擦着吴谦一的腰一尺之遥往前的,若是改为挑根本碰不到人,若是对着他的脚用劈的,只要移位一下就能避开。但是宁云晋却是将刀在手中一转改为刀刃朝上,接着以极小的角度攻向吴谦一的腋下。
这样的反挑又是小角度,一般不是力气小了没有伤害没有速度,就是容易让自己失去平衡,但是这对宁云晋却仿佛没有丝毫影响,这一刀简直如同闪电一般。如果仅此而已,以吴谦一的反应速度自然也可以及时避开,因此宁云晋在出招之后,左手突然旋转刀柄,又大步向前一步右手握在靠近刀刃的地方。
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下大刀突然一分为二,使得宁云晋左手中多了一截一尺半左右长的锥形利器。宁云晋抓着这根长刺没做丝毫停顿,猛地便朝着吴谦一刺了上去。
一边是刀一边是刺,一边可能要损失一条手臂,另一边则可能让身上被扎个窟窿,吴谦一不愧是大宗师,身体的第一反应是挥剑迎击那柄大刀。就在他拨开大刀的时候,宁云晋已经将那长刺扎进了他的胸口靠近锁骨处。这已经是吴谦一极尽所能躲避后的结果,实际上他的选择并没有错,若是少了一只胳膊,光是流血就能耗死自己,那今天便走不了了。
所谓一寸短一寸险,两人实在靠的太近,拼着身上被扎个洞,吴谦一也在宁云晋的手臂和胸口留下了三道剑伤。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身上挂彩不但让宁云晋没有丝毫退缩,反倒更加激发了凶x_i,ng。
宁云晋根本不让吴谦一有能挣脱长刺的机会,他退自己就进,他进自己更要狠狠转动长刺,在这同时他握刀的右手也没有停止,与吴谦一的长剑不时发出碰撞声。
若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这场激斗谁胜谁负还真说不定,但是这可是宁云晋的主场。文禛早已经喊上了还能动的三个奉供,加上他自己两人一组各抓了一根钢绳。
“动手。”只听他高喊了一声,吴谦一便看到一根绳子朝自己拦腰而来,他可不想重蹈毕沧浪的覆辙,足尖一点,几乎是以带着宁云晋的方式腾空而起。刚刚避开那根绳子,没想到另一根却直接绊在他的脚踝上,若是再平地还能稳住下盘,可他现在却是在半空中,整个人便不由自主地顺着绳子的力量后仰,更加雪上加霜的是与他同时被绊倒的宁云晋还舍了右手的刀,两只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将自己往地上压。
这一落地连长锥都刺了一部分在殿中的花岗石上,吴谦一便如同被钉住的标本似得,有了几秒无法动弹。这几秒时间却也足够宁云晋带着人将他牢牢制住。
一举擒住两个大宗师,宁云晋腿软的再也站不稳,对着接住自己的文禛笑了笑,留下一句“接下来是你的事了”,然后头一歪昏睡过去。
众目睽睽之下,文禛只能克制的摸了摸他的脸颊,招招手将若其换了过来,有些不舍地将人交给他,叮嘱道,“他实在是太累了,叫上大夫给他看看,你亲自守着。”
如今在场的人里面,除了文禛便是若其的身份最尊贵,但是却没有人觉得不合适,毕竟那可是大夏如今唯一的大宗师和祭天者,即使是和皇上平起平坐也是正常的。
宁云晋足足睡了两天才彻底苏醒过来,虽然战斗的时间并不长,可迎战两个大宗师几乎将他体内的真气都耗得j-i,ng光。他本以为自己清醒后会有些不舒服,没想到却是神清气爽,就连身上的伤痕也都淡的几乎看不到了,不用想也知道是有人给自己进行了治疗。
一边喝着侍女端过来的米粥,他一边找若其询问这两天的情况,当得知若林的在江南的余党已经被连根拔起,文禛已经宣布南巡结束,明天就返京,便点头赞同道,“出来这么久确实也该回去了。”
若其这两天奉命守着他,虽然是个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体面差事,却也少了出去捞功劳的机会,不免有些郁闷,见着小子一点好奇心都没有,不由问道,“你怎么也不问问皇上怎么处理那两个大宗师的?”
“这还用问么,还不就是养着呗!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宁云晋嘻嘻一笑,其实这个问题他们两个找就讨论过了,毕竟两个大宗师杀了容易引起另外两族的民愤,反倒不如禁了他们的功力然后用来分化对方的势力。
“跟你这孩子说话真没意思,要不要这么聪明。”若其有些受挫,揉了揉他的头笑道,“行了,既然你身体恢复咯,我也懒得再守在这里,先去跟皇上复命了!”
若其一走,宁云晋却又觉得有些无聊,就像他昏迷前说的那样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剩下都是文禛的事了。翻了翻书,他原本还想等着文禛过来,没想到瞌睡一来,便又睡着了。
直到第二天快出发时宁云晋才再次看到文禛,连轴转的忙了几天,文禛看起来却是j-i,ng神奕奕的。站在御驾旁边宁云晋看着他不厚道的猜测,这下没了毕沧浪和吴谦一压着,敌对那些势力再也翻不起波浪,某人可以肆意妄为大刀阔斧的梳理朝政建设他的帝国了。
文禛望着他游神太虚的样子,实在有些无奈。上前一步抓着他的手,将人带到车边,“清扬过来与朕共乘!”
将人提溜到车上,文禛才问,“刚刚想些什么呢?眼睛都笑眯了。”
“哪有笑!”宁云晋瞪了他一眼,“心头大敌没了,听说太子也醒了,这世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