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能听到这句话的两人,根本不理会他的自言自语。
“帝千岁说得,是你没有告诉我的事吗?”楚然抬眼,总觉得这时候的气氛实在有点尴尬。因为帝千岁的一番话,有种莫名奇妙的对峙感。
无觞并不反驳,说:“恩。当年,我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天的。”
什么意思?楚然有些不懂了。“有这一天又怎样?”
无觞稍稍侧头,说:“或许,应该再多对你好一些。”
楚然的心怦怦的跳。只听无觞说:“如果霓裳的确没有解药……”
还不够。
还没有足够对你温柔。
没有给你全部的好。
却不知还有没有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没长评,我还得更。。。苦命的我~~~
八月是好月份~~哇卡卡卡
第37章 剥丝
万一那。如果真的没有解药?虽然一直说服自己,帝千岁不会看着无觞死去,何况他一直在谈交易。但万一那?如果那?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无觞会死吗?被霓裳生生撕裂的痛苦,已经忍受了这么久却依然无法治疗的痛。只是想到,就心痛得几乎要无法呼吸了。
无觞,你不在意吗?
你怎么可能会不在意。
我能为你做什么?
原来我什么都做不到。
帝千岁说了那么多,那些好的,坏的,真实的,欺骗的,只要是你给我,我宁愿全部接受。可是我能给你什么那?原来我一无所有,无能为力,就连被你欺骗,都没有什么值得欺骗的。你却因为这份莫名其妙的感情放弃了一切。
为什么要说只是父子?
我无法理解,却不能追问。
怕得到不想知道的答案,又怕太过欣喜反而无法接受现状。
我宁可空虚的等待你的归来,也不愿等待你不知能否生存的消息。那会让我从指尖到心底都是凉的,凉的无法动弹,无法反映。
原来从我们分开了以后,我才开始爱上你。分开多久,就爱了多久。
这爱来的太晚,晚到我来不及给你回应;这爱又太深,深到随着时间而无法自拔。
可能我太过迟钝,太过无动于衷,所以终究要受到惩罚。无法替你痛,无法替你死。这已是最大的罪,最重的惩罚。
你说应该再好一些,再对我好一些。不要了,已经太足够了。我已经陷落太深,义无反顾。
如果能重来,应是我对你好一些,再多看你一些。
你和我一样,本都是不悔的人。如今,却念着重来。
“无觞。没有重来。”大不了要生一起,要死一起。这句话,楚然没说。无觞救他的命,不是为了让他这么贸贸然死去的。所以这句不能说,说了就是最大的背叛。但,楚然下定了决心。
无觞说:“是没有重来。”依然笑着,好像在回味从前。“就算重来,我想可能还是不会变的,我还会给你取名靡音。”
“因为是乾达婆族?”用香气供养,用音色惑人的种族,起这个名字其实也算一种称赞了吧?
“因为你不需要接受千岁宫这巨大负担。一个夜国已经让你如笼中之鸟了,留在这里只会惴惴不安罢了。”
“没有野心,大概是最好的事了。”不然帝千岁早就得逞了。
“或许也是我选择你的原因。”无觞说:“对我没有威胁。”他说完,向优昙院中走去。
楚然知道,无觞才不会担心什么威胁。甚至就算是现在,他也不觉得无觞是对天下有所兴趣的人。就算如帝千岁所说,他的确演技过人,但靡音对他有超过理智的信任。无觞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所根据的。
比如曾经他莫名其妙的让清雪之弄来怀塔鱼。楚然曾经想,为什么要特意找月国国宝来吃?后来在乌国昏迷,回到梅宫才知道,怀塔鱼有种特别的功用,能让吃它的神族留存一年的x_i,ng命。虽然对普通人只是味道鲜美,或者有点延年益寿,但对神族却是救命的灵药。无论受了多大的伤害,延续一年时间用来治疗总会有所转机。或许无觞已经知道会有致命的可能,才千方百计的找来,让楚然吃下。
优昙院和走时没有区别,莲花依然开得妖娆,到处可见的莲花图腾布满屋子的各个角落。桌上还摆着毒经药典,上面无觞亲手写的“千岁”二字也没有淡去的痕迹。无觞指了指院中一处泥土,说:“那棵树就在这里。其实正是乘凉的好地方。”
楚然说:“你还记得,不可能是想砍掉它吧?”
无觞说:“在这里就需要和他斗拼脑筋。不然,不是很容易被欺负了去?若你顺着他的意思,大概也早就尸骨无存了。”
帝千岁果然是天下最别扭的人。
楚然说:“凤娇婆婆会说服他吗?”
无觞笑道:“这天下,一物降一物,总归,是以暴制暴罢了。”
楚然心想,我倒是很想看她如何以暴制暴。
傍晚时候,艳容来了。看到楚然就开始眼泪汪汪,不过看到无觞就不敢哭了。犹豫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叫他什么,半天不知道说什么似的。艳容也是个奇妙的人,跟帝千岁说话都好像很不顾忌似的,偏到无觞这里,越来越胆小。后来无觞自己回屋里,她才松了口气的拉着楚然乱看了半天。就差没把衣服都扒下来自己看清楚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还好你们都没事。”她偷偷的抹眼泪,楚然也很难受。
对艳容的感觉,应该是很复杂吧?虽然她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