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仙棕笑道:“阿叶才高八斗,满腹经纶,博览群书,令我佩服。”
苏子叶听出他话语中的调侃意味,微微侧首道:“顾道长,你是跟谁学成了现在这样啊,越来越不正经了。”
顾仙棕将他环住,挑眉道:“自然是跟你学的了。”
苏子叶靠在他身上,将头扬起,学着他以往的动作,一手勾住他的发,道:“嗯,嫁夫从夫,你是我的人,学我也正常。”
顾仙棕听后眉挑得更高了,直接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唇,半晌,才不舍地松开他,道:“阿叶先去休息一会儿吧,晚上还有得忙呢。”
待夜已深,两人熄了屋内烛火,轻轻跃窗而出。苏子叶无声地指了指前面的路,又对着顾仙棕反向指了指,顾仙棕便了然点点头,转身而去。
苏子叶微沉一口气,正欲翻身到屋顶,没想到顾仙棕又回来。他不明所以地望向顾仙棕,而顾仙棕只是轻轻一笑,一手揽过他的脖颈,在他面上轻轻一吻,随后立即放开他,转身走了。
苏子叶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发蒙,半晌回过神来,垂着眸无声地笑了。他不再耽搁,直接跃上屋顶,开始探寻褚家宅院。
宅院内道路错综复杂,假山栏杆几乎都是一模一样,但苏子叶两日来已将褚家地形记了个大概,有条不紊地探查着,片刻后,到了褚无风的房间。
他本以为褚无风早已睡下,但不想房内烛火尚明,并且还有一人在褚无风房间内。苏子叶直接翻上屋顶,侧耳倾听,心道:“自从遇见了顾道长,这种偷j-i摸狗的事我倒是做的越发顺手了…”
褚无风道:“琦儿今日没去擂台?”
另一人便答:“小姐说以后都不会再去擂台了。”
苏子叶听出来这人正是寒锋。
褚无风叹道:“她这个样子,我怎能放心。本想为她寻一位好夫婿,将来也好接管褚家,可她总是这般任性,顽劣不自知。”
两人都沉默下来,片刻后,褚无风又道:“她既然喜欢你,你为何不能…”
寒锋直接打断他,声音也和往常不同,带着一丝急切:“我说过,我这辈子都只是家主的侍从,寒锋愿意一直跟随你。”
褚无风叹口气,道:“你这又是何苦,我身患重病,不知道哪天就会消散在这天地间,到时你怎么办?”
苏子叶一怔,他是完全没有看出来褚无风有病,而且他身上也没有一丝用药的迹象,这重病的说法实在是出乎意料。
寒锋似乎也沉默了片刻,半晌才道:“我会追随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
褚无风笑了,道:“那要是我死了呢。”
寒锋依旧是那句:“我会追随你。”
此言过后,两人又沉默了。苏子叶感觉自己都快被冷风吹透了,他们还是没有再说话。他正思考着要不要先离开,就听寒锋又道:“家主,你早些休息。”
说完这句,寒锋出了屋。半柱香后,褚无风房间内的烛光也灭了。
苏子叶松了口气,从屋顶翻下,活动了一下筋骨,又再次探寻。可他几乎把褚家都翻遍了,也没找到一丝与药人有关的信息。
天色渐渐亮了,苏子叶揉揉额,回了厢房。
顾仙棕已经回来了,看到苏子叶后苦笑一声,道:“毫无所获。”
苏子叶道:“我也一样。不过好像褚无风身体有疾,似乎不久于世。”
顾仙棕不由一愣,“褚家主看着身体强健,不像患有重病之人。”
苏子叶瘫在床上,只道:“我明日找个机会替他诊脉,探探虚实再说吧。”
顾仙棕为他脱了鞋袜,跟着躺在他身侧。两人折腾了一晚,都有些乏了,不一会儿就眯着了。
然而,苏子叶感觉自己刚刚入睡,寒锋就来请人了。他们只得跟着寒锋去用膳,苏子叶心中盘算好要为褚无风诊脉的事情,却不曾想,褚无风没有出现。
苏子叶问道:“怎么没见褚家主?”
寒锋答:“家主昨日染了风寒,不便见客。”
苏子叶琢磨一番,正色道:“在下略同医术,不如让我前去替褚家主看看,也算是我们兄弟二人叨扰数日的一点心意。”
寒锋道:“不必,已有医倌替家主诊过病。”
顾仙棕道:“我家阿弟医术j-i,ng湛,而且我们也与褚家主相谈甚欢,不去看看总也不能放下心来。”
寒锋看他们二人一眼,道:“劳二位挂心,但家主生病时,不愿意见人,还请二位别让我为难。”
苏子叶只得作罢,再说下去就会显得太可疑了。他道:“那便祝褚家主早日康复。”
之后三日,褚无风都没有露面,顾苏二人白日里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与宅院内的人攀谈甚欢,晚上却一直在褚宅内探寻。但除了两人黑眼圈越来越深,其他是一概都没探到。
苏子叶趴在桌上,道:“难不成是我们方向错了,这褚宅真的没有药人?”
顾仙棕坐在一侧,揉着眉心,道:“或许药人之事是个误会,不过还是再留几日观察看看吧。”
苏子叶直起身来,道:“要你跟着我为凤阳门之事奔波,实在是不该,道长辛苦了。”
闻言,顾仙棕目光柔和起来,温声道:“不会,阿叶的事情,再累我也不觉得辛苦。”他顿了顿又道:“今夜你别出去了,好好休息,我一人就行。”
苏子叶走到他身前,跨坐在他身上,道:“你也别去了,再探也探不出来什么。今天早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