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居然能把光刃这朵高岭之花摘到手里,”他打量着严昭著啧啧称奇,“厉害了厉害了。”
袁彬c-h-a嘴:“你们今晚真的把他们全抓了又全放了?我靠,这个太牛逼了!我靠靠靠,为啥要放了啊,严昭著你到底想干嘛?难道就是耍着人玩玩?”
“是在耍着人玩啊,”严昭著说道,“摧毁他们的心理防线,不也是战术吗?”
沈用晦看着严昭著:“你早已经有了成算?”
严昭著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个熊猫抱枕,“没成算谁会干这种事,嫌命太长了?”
王宏宇说道:“可我至今都没明白,你为什么要废这大劲,明明今晚一收网,就能把基地牢牢握在手里了。”
“如果我做一件事,当然要做到最好。”严昭著眯着眼想了想。
他没有兴趣大开杀戒,他要的,不是对基地暂时的威慑,而是让他们臣服,从身体到大脑到心灵,彻彻底底地臣服。
“那明天的计划呢?”
“明天,你就会明白的。”严昭著说着拍了拍怀里的抱枕,“注意做好警戒。走了,咱们补觉去。”
王宏宇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引开了,他发现,对方怀里那个黑白抱枕,居然动了起来。
还……还跳下了沙发!还一蹦一跳地跟严昭著进了卧室!
他回过神来,看到,沈用晦的眼神,也是直勾勾地,盯在那个跟严昭著进了卧室的小东西身上。
“沈团长也对大熊猫挺感兴趣的?”他没话找话。
“还行。”沈用晦面无表情地说。
*
严昭著没打算七擒七纵,他只打算搞个三擒三纵。
在这个过程中,严成周整个人是崩溃的。
第一天,他还只当敌人太狡猾,自己思虑不周密,没有顾及内j,i,an的情况。当晚,他回去后不辞疲惫,把所有可能成为内j,i,an的人统统摸排了一遍。
甚至到了第二天,这种摸排仍在继续。
严翊争在耳边吹了吹风,他顿时疑心更大,要把所有佣兵团的团长叫过来对质。
对质的过程中,果然查出,除了火种之外,还有一个佣兵团是敌方的内j,i,an!这个佣兵虽然不是三大之一,却也是个规模不小的一线,它的背叛,让人措手不及。
最关键的是,都被发现是内j,i,an了,这个佣兵团的团长居然还死不承认,坚持自己是被污蔑的。
这场对质发展到最后,在严翊争三言两语的挑拨下,佣兵团居然和司令部干了起来!
最后的结局,当然是两败俱伤。
站出来收拾残局,打扫战场的,是严翊争自己在司令部培植的那部分亲信。
严成周还没等松口气,却见严翊争——他的亲生儿子——突然抬起枪口,指向了他。
这个举动意味着:满堂所有人——佣兵团和严成周的部下——再次成为了阶下囚!
严成周手捂心脏,不支跌坐下去,“你……”
“是你,你才是内j,i,an,你才是真正的内j,i,an……哈哈哈哈哈,居然是我的儿子,是我的好儿子啊!”
“你们,你们一个都没有我大儿子平安听话,一个都没有他好!养不熟的白眼狼,长大了,就学会咬死你的亲爹了!”
严成周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刑的宣判。
然而,严翊争,却做出了和王宏宇一样的举动。
他把所有人捆在客厅里,然后,带着自己的手下,离开了。
这一回,严成周的眼睛里,盛着浓重的茫然。
第三次戏耍,发生在第三天。
严昭著承诺铲平司令部的最后一天。
严成周目送沈越离开首都,前往h市。后者本打算带走严翊雪,却发现严翊雪已经跟着严翊争,投奔严昭著去了。
白蔺终于怕了,这时候他才回想起前世的丧尸王,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存在。他央求沈越带自己一起走,沈越却对他极度厌恶,理都不理。
仓皇之下,他想要收拾东西自己逃跑,然而,刚刚收了个开头,便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声响起。
终于来了吗?司令部里众人,居然生出了一种尘埃落定的欣慰。
第三天了,这下该是最终审判了吧。
第三次进攻司令部,是特别平常普通的一次进攻,进攻的主力,是火种,严翊争及其部下,以及第二天中因为内讧斗到两败俱伤、而离开司令部那些佣兵团。
这些人加在一起,轻而易举地攻占了司令部。
所有的俘虏,被集中在大院正门前的广场上。
严成周看着身边密密麻麻站成好几个圈的敌人,心中安定,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难逃一死了。
然而——敌人再次退去了。
如潮水般,顷刻间退出大院,退得一干二净。
剩余的俘虏怔在那里。
都三次了,都第三天了,难道还不打算做一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