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万彻担忧,又劝勉了他一番。
房遗爱呵呵笑着,他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何错之有?!
太子他该着而已。
只是,具体详情却是不能和老薛说。
打了个哈哈,应付完薛万彻后,房遗爱去了街上闲逛。
路上因为他的英姿勃发,骑着骏马,身后带着兵卒,惹得刚刚安稳下来的齐地女郎媳妇们纷纷给他抛媚眼。
房遗爱倒没啥感觉,身后的军卒们有些时日没见着这么鲜活的女郎们了,就是黑丑黑丑的,他们也稀罕呐。
房遗爱挥挥手,让这帮军卒休沐两个时辰,他自己却懊恼的找了个茶楼喝茶。
茶不醉人人自醉,房遗爱喝着茶,却比喝着酒还醉。
他最讨厌了齐地的梨花白了——
它已经成了房遗爱的禁酒。
房遗爱唉声叹气,今日他又回想了一遍,他怎么对待太子的情景。
只要一想一回忆,房遗爱就脸色胀红,他额头青筋也要爆掉。
他作死作大了!
——那日,他一定是酒后癫狂了!
可……房遗爱又记得清清楚楚,他跟太子说了一句话,什么来着……哦,是“殿下,我其实没醉”什么的狗屁胡话!
内心哀吟——房遗爱一爪子捂住脸。
他真是自作孽。
可房遗爱转即却又想——嗯,那时的他,一定、一定是醉了。
毕竟喝过酒的人都知道,只有醉了的人,才喊着自己没喝醉。
这样好,这个理由好。
改天他一定要对太子负荆请罪,但这也怪太子自己对自己意图不轨。
这明晃晃的事实,已经刺激不到房遗爱了。
他苦恼的是,他怎么会对太子殿下“下手”呢。
下手不说,自从撩拨太子回去的夜里,直到昨天夜里,他每天早晨起来,亵裤都s-hi漉漉的,脏的都不好意思总叫人洗。
伺候他的小卒每日瞅自己的眼神,房遗爱都不想回忆,只能冷僵着一张脸,吓唬对方,让其视而不见。
……
齐地暂且安稳,大军要回长安,太子殿下和大将军薛万彻拔营离开齐地,其他事宜薛万彻按照长安城圣人新来的旨意,安抚了齐地的各县军民,并且留了三千人马暂时滞留在齐地,等一切彻底平息,扫荡了齐地趁乱而起的嚣张找死的山匪之后,再有军令下发。
剩下的军功聊胜于无聊——
李敬业也跟着太子大军回去,只是军中有传言,因为房遗爱的勇猛和功劳,算是这回出军的首功,太子殿下有意回长安后,会奏请圣人封房遗爱为游骑将军,竟是比李敬业的游击将军高了两个品级。
这让李敬业内心愤愤不平。
房遗爱有什么本事,还不是靠着那个“不明利器”。
李敬业虽然一开始不清楚具体它是些什么,但家里有个国公将军祖父李绩,他多多少少听了一耳朵,知晓一些军中机密,加上上次京郊大营时,李敬业也在那里观看过,心中还是有所猜测。
房遗爱跟过来,他这次负责带来的东西,肯定是那炸药包的升级版,圣人定是想试验战场的攻城掠地的使用情况。
这事李敬业稍微一琢磨了,就猜的八九不离十。
所以,房遗爱是靠着他发明的那个“炸药包”得的功劳,有甚么了不起。
李敬业是十分的不服气,连带着对房遗爱的“徒弟”跟班称心都没好脸色。
称心总是在太子面前晃,比房遗爱出现的次数还多。
李敬业心下稍微一合计,突然发现了蹊跷。
最近房遗爱很少主动出现在太子殿下面前,会不会是两人分道扬镳,太子终于发现了房遗爱的纨绔本色、不学无术了。
此时突然有山石滚落,前队中队后队各有许多大树滚石横拦住征讨回京的大军,顿时一片混乱,李敬业喝止手底下的兵将,口中喊着护太子架,动作却并不快。
他想了临走前魏王语意不详的神态和话语,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让本来就在太子身边侍候的称心抢了个先,对方在周边冒出的小股黑衣匪徒出现后,骑马上前砍了几个人后,还一箭s,he中了匪首模样的蒙面男。
只是他们被捕后,揭开面罩,看似虽是山匪模样,但居然有几个趁机咬舌自尽,更有冷弩不知从哪里s,he出,杀人灭口。
地上黑衣山匪倒毙一片,一个活口都没剩。
“——人看似是山匪,但这肯定不是山匪的习x_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