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樵失笑道:“还真是。”
听罢,乔宇颂愣住——这可不是他想听见的回答。
“你回来我再告诉你吧。”宋雨樵唏嘘道。
不知不觉间,乔宇颂他们走到了到达口外面。听见宋雨樵这么说,他哪里能安心?他停下脚步,愀然问道:“什么事?如果复杂,就长话短说。现在就告诉我。”
到达大厅人来人往,可乔宇颂专注地听着手机里的声音,除此之外,什么都听不见。
那些举着灯牌、举着鲜花站在护栏外面的人,像是隔了一层厚厚的玻璃,乔宇颂知道他们站在那里,却听不见他们的声音。
“过两天,我得去西部城出差。这回去的时间比较长。”宋雨樵的语气充满了斟酌。
听罢,乔宇颂的心头咯噔了一声。半晌,他牵强地笑,说:“没事儿,反正我也常飞。你的工作嘛,不就是常去那里出差吗?”他顿了顿,“去多久?”
过了一会儿,宋雨樵回答:“三个月,明年春节回来。”
乔宇颂听得心跳加速,心脏好像跳到了嗓子眼。他费力地咽下一口唾液,小心地揣测道:“那,我能去找你吗?还是像有一次那样,电话打不到,信息也读不了?”
“应该……联系的时间会比较少。我不能离开科技城。”宋雨樵谨慎地回答。
乔宇颂闻之脑袋顷刻间一片空白,还没有想到该说些什么,身后突然有人用力撞了他一下。他趔趄地往前走了两步,回头一看,过夜袋掉地上了。
“滕立君!!!”
“君君!看这里!!”
“君——我爱你——啊——”
好像与外界的信号突然接通,乔宇颂在看见滕立
君的那一刻,终于反应过来这些挤满到达大厅的女孩们是何许人也,也终于认识灯牌和海报上写的是谁的名字。
“对不起,您的包。”撞到乔宇颂的,是滕立君的一个随行人员。他们这一群人算得上是阵容浩大,光是保安就有好几个,负责滕立君的安全。
也不知道滕立君这样受千万人瞩目的流量明星怎么会留意自己的随行人员撞到了一个路人,乔宇颂回头时,他停下脚步,看向了他。
再遇见滕立君,乔宇颂猛然间想起几个月前在航班上被他要过电话号码。乔宇颂迫于他是卡客的压力,把电话号码给了他,但随即就是把聊天软件里“允许通过电话号码搜索到我”的功能关闭了。后来,滕立君给他发过一条短信息,乔宇颂始终未读,那条消息现在躺在乔宇颂的收件箱底部,应该还是未读的状态。
想到他们之间还有过一段这么尴尬的交际,面对滕立君,乔宇颂不免困窘。他的困窘让他的反应慢了半拍,经那个随行人员再度提醒,才记得把过夜袋拿过来,说了声谢谢。
乔宇颂心虚地看了滕立君一眼,只见对方冲他玩味地笑,笑容带着痞气和孩子气,正是他的粉丝最钟爱的表情。
随即,粉丝们的尖叫声铺天盖地。
只听扑通一声,乔宇颂闻声望去,见是有个激动的粉丝翻过栏杆,摔倒在地,又被机场保安拦住。
此地不宜久留,乔宇颂急忙低头,朝出口的另一端走去。
毕竟是深夜,脱离了那些接机的粉丝以后,通道的人流不多。
乔宇颂快步往出租车待客区走,中途拿起手机一看,才发现仍在通话中,而宋雨樵那头一直没有挂断电话。
“喂?小樵,你还在吗?”乔宇颂急忙问。
宋雨樵答说:“在。刚才怎么了?好像很吵。”
乔宇颂最讨厌在机场遇上粉丝接机,尤其是这类主动暴露行程的流量明星,接机的粉丝每次都堵得到达口水泄不通,眼中影响其他人的出行。
他忍不住向宋雨樵埋怨了此事,用眼神谢过帮自己放行李的出租车司机,坐进出租车的后排。
“你是不是常遇见乘飞机的明星?”宋雨樵好奇地问。
乔宇颂努了一下嘴巴,说:“还可以吧。其实现在坐飞机出行不算最方便了,距离近一点儿的,有些人会选择用高铁出行。”
“好像没有听说过粉丝接高铁。”宋雨樵道。
听他这么一说,乔宇颂才发现似乎真的没有,不由得笑了,说:“可能高铁站不方便拍好的街拍吧。”
宋雨樵被他逗笑了。
说完别人的事情,笑过以后,乔宇颂的心情再度因为宋雨樵将要出差三个月而变得低迷。他想了想,问:“是什么重大项目吗?关于什么的?”
“也没什么,就是,做很多年了。得抓紧时间有个阶段性的成果。”宋雨樵回答得模棱两可。
乔宇颂顿时失望,他是不该指望宋雨樵能向自己透露什么工作的细节了,问:“联系得少,是说多久能联系一次?”
宋雨樵迟疑了片刻,答说:“这个说不准,如果要联系,我这边要做申请。”
乔宇颂听得心重重地往下跌,长时间飞行的疲惫终于在这时压垮了他。他捂住额头,沮丧地说:“好想明天不飞了,早上直接回去。可是,你明天得上班吧?”
“小颂。”宋雨樵静默了几秒钟,道,“我爱你。”
听见告白,乔宇颂莫名地懊恼,说:“我知道!可是,这有什么用?我原以为自己已经够忙了,一个月在家住不了几天,没想到你比我还忙。我也爱你,但是这有什
么用呢?!什么用都没有!”
宋雨樵无奈地叹气,说:“我这工作就是这样,你应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