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偕有时候觉得自己跟他娘的畜生一样,他想和成静在一起,得不到就去找阿锦,这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还小的时候,安偕也面红耳赤的读过那些情情爱爱的书本。
上面写着,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一个眼神都如同行走云端,飘飘欲仙……
但他跟成静的时候只有小心翼翼和被推开后的沉默,和阿锦在一起时,阿锦总能让他生气,让他发泄。
阿锦是故意的。
他有他的小心思。
安偕知道,但是他心里却觉得温暖。
要是一开始就是阿锦就好了……
嘴里的r_ou_干被咬断,安偕这个念头刚起来,就被自己压了下去,他的眼里y-in沉沉的,继续咀嚼。
背后的被子鼓起个大包,动了动。
一会儿,布满条条疤痕的手臂从被子伸出来,圈住了安偕的腰。
热热的脸颊蹭到了腰上,阿锦亲吻着安偕的后腰,黑发凌乱的铺在床上脸上,被子滑落点,露出光洁消瘦的肩膀。
腰上都是口水,安偕侧头看他一眼,手扯了扯被子遮住阿锦的肩膀。
安偕说:“你是狗吗?要啃骨头磨牙。”
阿锦小声的笑。
“你自己摸摸后面是不是都裂了,每次都这么疯,蹭我一床血,洗衣服的仆人还以为他们将军是女扮男装,来了葵水(月经)呢!”安偕皱眉侧头问。
阿锦还是小声的笑,不说话。
“我给你上药了……”
安偕话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最后一次了。”
他没说什么最后一次,但是傻子都听出来了。
阿锦不笑了。
他怔怔的抬头,双眼皮都肿成了核桃,安偕看见了伸手用粗糙的手给他揉揉,阿锦眼皮特别容易肿,睡不好、喝多了水、或者哭了之后第二天能把眼睛肿的和蜜蜂蜇过了似的。
“为什么……”
阿锦颤抖的问。
安偕把r_ou_干嚼碎了咽下去,表情淡淡的,“我想了想,我从成静那里已经栽了跟头,我不想你跟我一样,我倔,不愿就那么放弃,我不知道自己能耗多久。我要和他耗,还要在耽误你,这不行。”
“你还能成家立业,或者找个靠谱的,打的过的,他辜负你你能揍他。你找我,我辜负了你你也打不过。”
“你要打得过,你就把我宰了,然后和你埋一块了。”
阿锦嘴在哆嗦,他狠狠搂住安偕的腰,脸也埋在都是疤痕的皮肤上。
安偕扭头望着火盆,垂着眼,继续说:“我不是个好东西,朝三暮四吃着锅里望着盆里的。”
“安偕、别这么说自己、我求你了……”
阿锦在哭。
安偕心里跟浇了烧红的铁水一样。
“今天就是最后一次,我是认真的。”
“一会我去给你端饭,吃完了今天你不用去前面,休息一天,以后就别来了。”安偕说完站起来就要走。
阿锦扯住他不放,吼:“不行!我不同意!你倔我就不倔了?!我什么都不要的……我不要还不行吗!”
“你不要,但是我应该给。”安偕指着自己说:“我是个老爷们,我他娘的把你睡了,我就应该给你,但是我他娘的给不了你懂吗?!”
在安偕心里,安偕比谁都难受,都为难,他从小屁孩开始就执着三皇子安成静,但是他应该好好对阿锦。
可他不配,他心里揣着别人,不配在找阿锦,就算断了对三皇子成静的念想,可如果有一天成静跟他服软了,安偕怕自己会心软会动摇,所以他觉得自己不配。
感情就该干干净净,完完整整的交托到喜欢的人手里。
阿锦需要给全心全意对他好的。
而不是他这个‘二婚’的。
这个男人,倔死了。
阿锦比谁都知道。
“我争不过他……”阿锦眼睛都是血丝,他哑着嗓子问安偕:“你就不能放弃那个虚情假意的安成静吗!他成了皇帝了,他绝不会在找你的!安偕你个榆木脑袋!”
你不是争不过……
安偕在心里默默想:断就断的干脆。
所以他扯开阿锦,在扯过旁边架子上的衣服,在死冷死冷的天气中,随便裹了几下就撩开厚厚的门帘开门走了。
阿锦裹着被子,把被子都揪出了口子。
“王八蛋!”
“安偕你个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