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在府外动手确实可以出其不意,可是杨然的武功我已经领教过了,光是与他单打独斗我便占尽下风,更别说他每次出府都有那么多的高手护驾了,想要下手谈何容易。”
罗驴蛋似已打定了主意,他微微笑道:“你对王爷了解多少呀,我可在王府做了几年的守门卒了。其实王爷时常一个人偷偷出去,我有好几次在外围巡逻,都撞见过他穿成素装偷偷离府。”
苏陌寒确实没有注意到这一些,他这几日都是在府门前盯着,因此对于杨然是否从别处高墙潜出,确实一点也不知道。
苏陌寒好奇的问道:“堂堂一个王爷悄悄出府做什么?”
“管他出府去做什么呢,或许是去会会小情人什么的吧,总之这就是咱们下手的机会,到时候狠狠敲诈王府一笔,说好了,这次可要五五分成,一分都不能少了啊!”
苏陌寒一听到罗驴蛋提起分成,就想起了之前的‘水光山色’,于是他问罗驴蛋:“你那宝贝莫非还没变卖吗?”
罗驴蛋似乎没有想到苏陌寒会突然这样问,脸色变得很是奇怪,沉吟了几声,才略显心虚的说:“我能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去销赃吗?那不是自己嫌命太长了吧!”
苏陌寒看出了罗驴蛋的异样,他觉得罗驴蛋一定在这件事上说了谎,只是他也猜不出事实究竟是怎么样的,眼下他还需要罗驴蛋帮衬,也不好让对方觉得他在生疑。
况且现在也不是去关心那些事的时候,于是苏陌寒又转回正题:“你在王府都做了好几年才见过王爷乔装出府过几次,显然这样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那咱们需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的机会呀?”
“最近历城发生了许多的事,我料定王爷一定会悄悄出去私下探查情况,我们只要盯住王府的四面,一定可以等到这个机会的。”罗驴蛋说完,眼神充满了自信的光芒,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
几天时间过去了,苏陌寒从附近的州郡招来了几位手下,日夜不休的盯着王府四周的动静,可是根本不见有人秘密出入王府。
苏陌寒似有一些等不下去了,正当他与几个手下都开始怀疑罗驴蛋的预测是否不准确的时候,契机终于出现了。
这日阳光明媚,万里晴空,就连空气中也弥漫着晴爽的味道。
一匹良驹在王府内嘶叫一声,纵身跃出府内,狂飙着朝远处奔去,惊得大街上的人赶紧躲闪,仓惶避让。
有一个腿脚不够利索的卖货郎,担着的挑子都被撞翻了,货物散得一地都是,引周围百姓一阵哄抢。
卖货郎一边骂着骑马的人,一边哭喊不要抢他的东西,脸上即是悲伤又是愤怒,看得王府门前的侍卫一阵哈哈大笑,满是幸灾乐祸的模样。
这时,王府内又急匆匆的追出一人,他伫足停在了门前,冲那两位侍卫怒斥道:“身为军人看着老百姓的财务受到侵害,你们就是这样视作笑柄的吗?还不赶紧过去制止大家。”
两位侍卫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拉长了脸朝那些老百姓吼道:“你们赶紧把抢的东西都给我放下,不然请你们去大牢里坐坐。”
这些哄抢的百姓听到王府的侍卫这样说,惊得扔下手中的东西便开始四散逃蹿。
一时间场面变得格外混乱,那王府门前站着的人叹了一口气,自语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个人就是定山王杨然。
杨然朝前走了几步,用内力催发声音,说道:“诸位不必惊慌,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只要把东西还回去了,我们是不会乱抓人的。”
杨然的声音浑厚有劲,很远的地方也能听到。
因此一直在四周注视王府动静的苏陌寒与其手下也被引到了王府门前。
那些仓惶逃窜,把王府门前的大街搅得一片混乱的人听到没事,都放慢了脚步,朝着说话的方向望来。
当他们看见说话的人是王爷时,都为自己之前贪图便宜,哄抢他人东西的做法表示惭愧,大家不约而同的返回场中,他们依次给卖货郎赔礼道歉,并主动帮他拾捡地上的货物。
杨然看着这一切甚是欣慰。
那两名侍卫齐齐向着杨然投来了钦慕的目光,他们没有想到王爷的一句话和自己的一句话,效果居然有如此大的差异。
“你们有没有看见刚刚从府中奔出的那匹快马朝哪个方向去了?”
两名侍卫听见王爷问话,齐齐指了一个方向,那是通往历城北门的方向。
杨然眉头蹙起,冲他们喊道:“赶紧牵我的‘闪电神驹’来。”
一位侍卫领命后赶紧朝府内奔去,另一位侍卫躬身问道:“王爷,要不要通知狄将军来护驾?”
“我有急事要办,等不到他了。”
杨然说完把目光投向了远方,那方向正是北门的方向。
此刻北门处一匹快马已被守城官兵拦截了下来,马背上坐着一位淡绿薄衫的女子,女子扎着齐眉珮发,头上插着四五支银钗,还有一支镶着深海大珍珠的金簪子。
她被拦下,官兵们让她下马接受盘查。
她却根本不听,依然笔直的坐在马背上,凶巴巴的望着守城官兵。
官兵们知道敢在历城驾马的,多少也跟官府有些关系,只是敢在城里驾马狂飙的,他们还是头一次碰到,所以按照规矩必须得拦下来问个清楚。
其中一位穿着兵头服饰的人,举起长矛,大声说道:“你的面孔很是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