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难听。
席红瑛似笑非笑地勾唇——姘头啊,估计那鲛人小子确实想当,而自己儿子不一定想要。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呢?”祁云晟努力稳住神情,“事实上你也知道,他是鲛人皇,以鲛人的个性,我大可以轻松哄他定下契约。”
“……”
“可惜做不到。”祁云晟摇摇头,“灵族总归是有傲气的,他欣赏我,愿意和我合作,但是这契约还是不行的。他来奚泉府,正是为了海皇珠的事情。”
这一下足以将义长老搞得自我怀疑了,因为祁云晟说的话字字在理,根本找不出反驳的余地。
“你究竟想做什么……”
似乎是感觉到身体的疲累,义长老显得有些虚弱且苍老。祁云晟连绵不断的攻势让他的防线终于溃散了一些。
“我只想问一句,当年策划祭坛意外的人,是你吗?”祁云晟道,“我需要有个交代。”
“呵,你都问到这份上了。”义长老自嘲地笑道,“我自诩下棋者,到没想到被那老匹夫给当了一回棋子。”
“是祁鸿朗。”祁云晟道,“把他从流放之人名录里删去的是你。”
“无可奉告……额!”
突然,义长老的动作僵硬起来,就像是触动了什么开关。他身体一僵,双眼发直,直挺挺地倒下了!
“啊!不好。”祁云晟道,“他身上有阵法。”
不过该有的录音已经到手,义长老是个什么状态就不重要了。
但是他不能现在死!
意识到这一点去,祁云晟双目一凛,放出了体内大量的唤灵之力,直冲义长老而去。
能量顷刻间抵达,将其包裹起来,凭借着从祭坛得到的资料,祁云晟以他最快的速度解除这位长老身上的阵法。
不过奇怪的是,本该有些难的c,ao作,在祁云晟看来颇有几分轻而易举的味道。
那以生命为代价的保密契约,在祁云晟的唤灵之力下瓦解了。
不过祁景硕和席红瑛并不意外。
他们的儿子是御灵一族,也不仅仅是御灵一族,相比于寻常的御灵一族,他本来就更加有优势。
义长老陷入了昏迷。
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余渊佘菁等不需要出场增加心理压力的人终于现身。而余渊明显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祁云晟松了口气,取出了录音结束的小灵器。
义长老认了,那便容易了。母亲的名声本就在平反中,现在有了这个有力证据,更加舒服了一些。
“岛主,辛苦了。”佘菁上前道,“我觉得你还需要继续治疗一下。”
“不用,我现在状态还不错。”祁云晟显摆了一下那个小灵器,“你说要是那些人听到了,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呢?”
“岛主为何知道他会来这里?”
“猜的。”
祁云晟面带狡黠,“因为各种原因,我开始怀疑义长老是内应。而这次名录也是他作为代表拿过来了,那么对名录做手脚,删掉特定名字的人恐怕就是他。”
“然后经过今天的战斗,我每次没猜错的话,不管是祭祀还是其他人,都不会留在这里,祭坛会空。”
这一段推测还是祁云晟结合了祭坛的资料以及父母的描述所做出的推测。
没有了司祭,族长等人就失去了对祭坛的控制,为了保险以及处理伤员,祭坛恐怕会空荡荡一片。
这个时候,有些人就会准备行动了。
“母亲说您帮我把能进入的原因含糊过去了。”祁云晟道,“如果真的有地位不低的内应,他应该会想办法去检查祭坛的阵法。”
“那他为什么一定要检查?”佘菁有些不解。“这可会直接暴露的呀,这种时候出现在这里太古怪了。”
“他必须这么做。”祁云晟道,“我进去之后,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他肯定要想办法进去调查。而且连我也能进入,他也开始怀疑他能不能进入。”
总而言之,对于义长老来说,放任不管是做不到的,他必须行动,检查祭坛这边的情况。
先前的雨霖晟可以把祁同方指出来,那么难保没有什么东西将他记录下来。
正因为是内应,所以会心虚。更不用说之前强行进行的战斗,就带着几分杀人灭口的味。
长老之中只有义长老坚持要战斗。
所以他被提前布置好陷阱的祁云晟捉住了。
眼下破解了义长老身上的阵法,他也算是成为了这边的俘虏,祁云晟可没打算当个仁慈的人。
“这段录音得让他们听听。”祁云晟笑道,“让他们知道他们‘错失’了海皇珠。”
“呵。”
余渊听到祁云晟得意洋洋的分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便轻哼一声,似乎是要引起祁云晟的注意。
等祁云晟看过去的时候,他又别开头,仿佛刚刚出声的不是他。
祁云晟沉默了一瞬,而后按着余渊的一贯思路去思考,感觉找到了余渊不开心的地方。
他将人交代给父母,也指挥佘菁去检查义长老的情况,随后来到余渊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