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有这个猜测的时候,就提醒过这个小子,尽量和他的生母撇清关系了!
遗落在外的族人虽然稀少,但也不是没有。但是有胆子给孩子起“祁”这个姓,只有一向率性的前任司祭席红瑛!
“你果然是席红瑛的杂种。”那修士挣扎着爬起来,“那个贱女人躲到哪里去了——啊!”
在徐娘子惊讶的目光之中,祁云晟丢出了一把匕首,钉住了对方的手。
“天呐!你做了什么!”徐娘子惊声道,“你这样子——!”
“道歉。”祁云晟注视着那惨叫着的修士,“我已经说了她是我的母亲,你还在我的面前侮辱她——我留你一条命来道歉。”
祁云晟生气了。
母亲是他的底线。在确定母亲身份的那一刻,不管旁人有多少前情都好,他都不会给对方侮辱的机会。
母亲做了那么多,母亲被掳走后受了那般折磨,母亲甚至连清醒的神智都无法保持!
越是想起母亲的过去,祁云晟身上的杀意就越重,甚至徐娘子下意识护在了那修士的面前。
她总觉得不控制一下事态的话,要出事!
“等等!御灵一族禁止同族相残,你不要做出无法承受的……”
“那不同族是不是就行了?”
一旁的余渊轻笑一声。
不知何时,那个修士已经被他拎在手中,“看起来还挺牛气的啊!”
“额……啊……”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姑且说一句,母亲当年是被人掳走的。”祁云晟,“在受到无数折磨之后,她生下了我,并让我平安长大。”
对于当时的母亲来说,这有多艰难,让人不敢去想象。
徐娘子皱紧眉头,她的身周出现了一条游走的飞蛇,似乎是她的唤灵。
“所谓的长老检查,恐怕是猜到我的身份,想要从我身上得到族内秘宝的讯息吧?”祁云晟冷笑一声,“母亲被掳,甚至被迫害到无法保持清醒的神智,我从没看到你们御灵一族来救人的踪迹。现在我循着传承回到了奚泉府,听到的,竟然是对母亲的诋毁!”
“可是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徐娘子紧皱眉头,“你既然回来了,我们自然也能当你是同胞。只是族内宝物之事重大,我们不得不查。”
“哈,既然那么重要,你们为什么不找?”
“这……”徐娘子道,“能与宝物沟通的,只有尚未契约唤灵的司祭,司祭一旦失踪,即便是长老也无法寻回宝物。”
“那么你们人呢?”
“……”
“救人也好,抓回所谓的小偷也好,你们人呢?”
“……”
祁云晟讽刺一笑,“你们的行动呢?”
“云晟小子,你别激动。”
“呵……”
如果御灵一族的人能寻到母亲。
哪怕是将她抓回奚泉府,事情也一定会有转机,而不是现在这样!
那被余渊抓起来,手还不断在流血的修士突然虚弱地笑了,“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长老们发现这个野种肯定会将他围起来,直到能挖出消息……呵呵,不过是个在外生下的野种罢了!”
“玮文!你冷静一些!”徐娘子赶忙道,“云晟小子,这孩子的姐姐死在了当年的事件之中,所以他对当年的事情非常敏感。”
“来寻仇的?”祁云晟挑眉。“听起来,这些‘可怜人’不止一波。”
“长老们会处理好这些事情的……”
“可如果我想让他们都闭嘴呢?”祁云晟道,“不管是来一拨人还是十拨人,有什么能让他们闭嘴的手段吗?”
“唉!都说了冷静了!”
徐娘子有些后悔没有将祁云晟留在青院那里了。她原本想着,这个年轻人理应是不知道当初的事情的,跟长老们说清楚情况,检查一下,大概就能接纳他回奚泉府了。
但是没想到中间被秦玮文听到了消息,于是他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于是,成了眼下这样的麻烦局面。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祁云晟准备给席红瑛翻案!
多年之前,族内有人闯入,混乱之中,司祭失踪,连带着司祭守护的族内秘宝无渊密钥也一同消失。
现场的灵讯一片混乱,但是能确定,打开无渊密钥封锁的,是司祭席红瑛。
那一夜,奚泉府损失了很多族人,至今仍是许多人不愿意回忆的痛。
那时候,奚泉府派了不少人出去追查遗落的无渊密钥,结果不仅毫无所得,还屡屡发生族人突然失踪或者身亡的事件,这让长老们不得不下命令将派出去的主人全部召回。
他们隐居了太久,似乎很难适应外边的世界。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因为死亡事件发生得太频繁,就像是有人在针对御灵一族!
至今,无渊密钥的下落,和携带无渊密钥的司祭去向,都是未解之谜。
因此长老们知道和当年之事有关的祁云晟主动回了奚泉府的时候,第一时间自然是惊讶并且喜悦的。他们让徐娘子千万注意,不要打草惊蛇,不要惊动这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