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九一边看著,一边想著他醒时又是怎样一副模样。清秀的外表下是直接爽快的个x_i,ng,却又不失谋略,机智冷静。只在被他逗急了的时候“激烈火热”,又能转身便恢复过来,与他一起商讨谋划,尽心尽力。然後,在床上的奇异地协调的羞急与放浪。庄九麽指在嘴边摩挲,差点轻笑出声。
与他第一次相见的记忆也尤其深刻。那日风和日丽,他前脚刚找完银松堡的茬儿,他後脚便找上门来,客客气气的,但绵里藏针,清清冷冷。於是他想著,虚与委蛇他最擅长,便与这“慕名已久”的银松堡谋士打打太极吧。
便请了他一同前去皇城最好的酒楼,点了好菜好酒。钱荣当时只是睨了他一眼,便也不多客气。钱荣酒量好,一斤女儿红下肚,脸上只是有点微微薄晕。只是在席後下楼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庄九伸手扶住,蓦然看著他眉间稍微拧起,眼底那抹暗怒。心里想著,果然这外表清冷之人,心底却似乎是坦率而直接的。看他又不著痕迹地推开自己的搀扶,心里便隐隐有了个计划。
便是追著他,死缠烂打,直到娶回家门。
一开始是假,後来假假真真的,再後来,便是发现,原来朝夕相处间,真动了心。於是不动声色,因为他虽贪念他的灵动,他的嗔怒,但却并不愿意真困了他,或折了他的翅膀。
直到,惊喜地察觉到钱荣并没有自觉的回应。
钱荣终於翻了个身,平躺著。庄九看著他因静静呼吸而颤抖的睫毛,揣测他将要醒来。
钱荣缓缓睁眼,一时有些迷蒙,便看见床边看著自己嘴角擒笑的男人,那笑很是温柔,仿佛看著世间难得的珍宝。
钱荣一把老脸登时红了。庄九便也不再忍耐,上前,俯身吻住那微张的薄唇。
“嗯……”钱荣都要喘不过气来,轻轻挣扎,“混账……放开……”
庄九才不舍似的缓缓离开,末了又恶作剧似的咬了口钱荣的下唇。
钱荣惊觉火气上涌,暗骂自己又不是胡乱发情的野兽,明明还腰酸背痛著……伸手推开庄九,撑起身子,问道:“现在几时了?”
“要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庄九乖乖答道。
钱荣扶额,真真是太放纵自己,明明有著清晨练武的好习惯……便又瞪了罪魁祸首一眼,掀开被单下了床。
庄九前後服侍著他穿衣洗漱,很是甘之若饴的样子,看得门外路过的侍女偷偷吐舌,直感叹从江南回来後,王爷和王妃的感情更好了。
李刚悄悄碰了碰赵小强的手臂:“我一直想问,这到底咋回事?怎麽觉得和以前不同了?”
赵小强白他一眼:“我怎麽知道?”
这次江南行九王恁是大胆的一个暗卫都没有带,虽然是完好无损的回来了,但王妃的脚受了伤──看吧,这就是任x_i,ng而为的後果……
“难道,”李刚想了想,大胆假设,“是假戏真做了?”
做暗卫的,做暗卫的头头的,敏锐力那是应该比常人要强很多。
赵小强思索了下,点头:“有可能。”
屋内两人已经打理完,前後走路出来,随侍的两人立刻缄了口,只是在偷瞄到钱荣脖子後面的红痕时,偷偷交换一个眼神:果然是吃到嘴了啊……
“赵小强,李刚。”前面的钱荣突然开了口。
“在。”两人回答。
“回头去东门那里撑几斤核桃回来吧。”钱荣淡淡说。
“是。”两人有些莫名,但仍答道。
“以後嘴碎牙痒的时候,就掏几个出来磨一磨。”钱荣说。
“……是,属下以後不敢了。”两人乖乖低头认错。
嗷,也更有王妃的范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