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很认真地听着,经过这次她表姐圆满地处理了李家危机,她就已经将她视为她最崇拜的人。
她孺慕的神情让周蓁蓁失笑,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以后多读一些书,即使现在读了,很多看不明白也没关系。都记着,日后对你会有所帮助的。琴棋书画等陶冶情c,ao的技艺,有所涉猎即可。如果还有时间和j-i,ng力的话,就和你娘学学怎么管家吧。”
这世道于女子而言太难了,即使是后世的女子,人到中年之后,同样也不容易。
这个年代的女子,j-i,ng神太贫瘠了,所以她们遭遇困境时,轻生者众多,即使活着,也甚苦。
她让她读书,是希望日后她身陷囹圄时,那些她曾读过的书,能如一盏灯一般,指引着她,让她不再自困,能够自我救赎。
李晴点了点头,她现在就不明白蓁蓁表姐的用意,但她决定按她说的来做。
周蓁蓁笑了笑,朝她大姐那里看了一眼。
周澜澜怔怔的,连手上的针线都停了下来。
其实她这番话,同样适用于她大姐,等待别人救赎不如自救,困住自己的往往是自己的狭隘。
袁溯溟登门的时候,给李家每一位都带了礼物,自然周宪、周澜澜作为周蓁蓁的亲姐弟,也没落下。
双方,一方有意迎合,一方有意谦让,相处时,自然宾主尽欢。
袁溯溟拜访李家之后,周蓁蓁就正式向两老提出告辞。
她在江y-in也呆了好长一段时日了,况且临近过年,她爹都来了好几封信,都是催他们回去过年的。只是因为她一直说有事,之前还催得比较隐晦,但看那信来得越来越勤快,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从朱元臣入狱之后,李家人心里都知道周蓁蓁姐弟三人归期将近。两位舅妈都暗暗地给他们准备回程的土仪等物了。但此刻听到她正式的辞行,还是难过。
“你来江y-in的日子,一直都在忙着解决家里的危机,都没好好松快过。”老太太一直紧紧抓着周蓁蓁的手,舍不得呀。
“李家好好的,比去哪游玩都叫我感到松快。”
周蓁蓁的话教李家的人都感觉到窝心。
“大舅妈,大表哥走路摇摆平衡感的问题,我寻思过了,还需要做一些准备。等我将东西准备好了,再传信给你们。届时你们将大表哥带来庐江再做治疗可好?”周蓁蓁和她大舅妈打着商量,这些之前定下的事,她没完成,总得主动提上一嘴。
她本来是给她大表哥用督灸,也就是民间所说的长蛇灸,用蒜泥铺灸来治疗督脉虚空所致的行走摇摆的问题。但后来想想,墨灸的效果会更好,但她手上没有对应的药墨,制药墨需要时间。
大舅妈笑道,“那就按你的计划来,我们这边不急。这段时间,按你给的方法,给他弄了一些麻雀烤着吃,还搭配药膳,走路摇晃的问题确实有些改善了。”
周蓁蓁点头,麻雀的脑能填j-i,ng补髓,再搭配药膳,有改善是正常的。
这时,她大舅递给她一个盒子,让她收下。
周蓁蓁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一纸白契,这白契就是兴业投资集团赠送的千分之三的年收益凭证。
“这东西我不能拿。”她推了回去。
大舅急了,“怎么不能拿?比起你给予李家的帮助,这真算不了什么。你不拿,是想让我们觉都睡不踏实是吧?”
特别在这两日李雪再次登门诉苦之后,李家心里总想着给她点什么的念头达到了顶峰。
周蓁蓁无奈地道,“大舅,你想想我以后嫁入的是袁家就知道了,这个我真不能拿。”
李松这才恍悟。
周蓁蓁言之有理,但她什么都没要,他们心里终究过意不去。
最终李家两位舅舅商量后,决定等出了年,他们其中一人就上京,给她在京中置一些产业给她作陪嫁。
这日,袁溯溟来李府教导未来小舅子读书。
卢湛特意提了厚礼找上门来,算是提前给他们送行吧。
周蓁蓁亲自招待他。
坐一处时,双方难免谈起皇上嘉奖的事来。
卢湛心酸极了,李家得了好大的实惠,而他们兴业投行只得了口头褒奖。
只要李家不叛国不造反,在大事大非上立场坚定,不出岔子,那块‘仁义之商’的匾额就是一道护身符啊。
卢湛羡慕得流口水,但他也知道,他们跟在李家后面捐了十二万两黄金,在京城和祈宁县两处都有张榜表彰,邸报更是发往全国各地,现在他们兴业投资集团广为天下所知,已经是非常好的结果了。
周蓁蓁白了他一眼,“其实你根本就没必要羡慕我们。”
他们兴业投资集团如今就像是在新手村一样,正受皇帝陛下保护着。
他们跟着李家捐款的做法,显然合乎了皇上的心意,不然也不会在京城和祈宁县这两地很有代表性的地方张榜表彰。皇上一挥手,就将他们送上青云。
卢湛这会也想起这一点来了,不好意思地笑笑。
两人接着又说起兴业投资集团发展的势头来。
李家斗倒了朱元臣王炎熙等人后,江y-in的投资环境很好,且兴业投资集团因为与李家交好一事,被江y-in所有的大商贾所看好。
“幸亏当初听取你的意见,培养了一批人才,否则现在要一下子铺开,简直要抓瞎了。”卢湛一脸的心有余悸。
“人手还需要继续培养,然后先占据各大州府中心,其他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