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说过了,我们没有背叛帝国!”重新被铁链捆成面包卷的巴泽尔见到安德鲁上将,当即叫屈,“这些草原人十分狡猾,他们肯定是知道你们进入他们的领土、又知道你们绝对不会相信我们,才会在这个时候假装给我们自由、将我们放出来!”
嗯……吃过太多次亏的巴泽尔这次倒是猜中了,两万人的大军走在草原上别提多显眼,火炎城确实是因为他们的入境才搞了这么一手释放战俘的c,ao作……
安德鲁上将没有说话,严厉地盯着巴泽尔,仿佛想用目光将他看穿。
巴泽尔也是这位上将的下属,知道对方没那么容易相信他,就感觉十分委屈:“对,我们完全不像战俘,所以草原人根本不担心释放我们后我们能回归军队、反过来进攻他们!把我们继续当成j,i,an细,这不要紧,但我希望上将阁下能够明白,这些草原人确实十分y-in险、狡诈,他们的战争手段绝不仅仅只是正面作战!”
“巴泽尔。”安德鲁上将沉声道,“说说看,你认为这些草原人还会玩什么手段?”
巴泽尔知道争取表现的时候来了,连忙将去年秋季时他和伍德的两熊联军、以及奥布里的黑熊大军遭遇的一切说了一遍……
安德鲁上将深沉的表情渐渐出现变化,旁听的一众月熊将军更是各个目瞪口呆——打仗还可以这么来?!
巴泽尔讲完他们当初的苦逼遭遇后,安德鲁沉默了很久,很久。
在巴泽尔期待的目光中,安德鲁上将提出了一个问题:“既然你们没有背叛、不会为y-in险狡诈狠毒的草原人所用,他们又何必冒险释放你们呢?”
巴泽尔沉默了。
这个问题他想到现在,在前军遭受爆炸洗礼、辎重营被袭击后,隐约猜出了答案。
但没法说!
巴泽尔毫不怀疑,如果他告诉安德鲁上将他们的出现是为了替草原人“宣传”他们的“俘虏政策”,这位上将很可能会铁起心肠把包括他在内的所有“前俘虏”全砍掉……
于是巴泽尔再次被丢回去和伍德、奥布里作伴——以面包卷的状态。
伍德奥布里眼睁睁看着被甩进来的巴泽尔,心凉了半截。
“巴泽尔,你没有告诉安德鲁我们去年时的遭遇吗?那些可恨的草原人显然是想用对付我们的手段来对付安德鲁,你没有提醒他们吗?”奥布里一脸不堪地。
巴泽尔挣扎着坐起,面无表情地:“安德鲁问我,为什么草原人愿意冒着多出一部分敌人的风险释放我们。”
奥布里嘴巴动了动,默默把头别开。
想想如果自己是安德鲁的话……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奥布里绝对会把有可能动摇军心的隐患给除掉。
沉默着的伍德,幽幽出声:“安德鲁上将还没进入草原人的领地,估计他们就知道大军的行军路线了。”
顿了顿,这位白熊将军再度道:“知道大军的行踪、知道大军的行军速度,将我们送到这条路线上、我们要走几天才能跟大军碰上,那些草原人或许也算得出来……雪狼人战士总是做着假设出各种情况的算术题。”
“你想说什么?”奥布里看向伍德。
“我想说,辎重车被毁、六足蜥蜴被杀,还有不少伤员拖累速度的军队,抵达火炎城前,会被他们那些防不胜防的y-in险手段削弱到什么程度呢?”伍德一脸生无可恋地。
巴泽尔无力地闭上眼睛。
隐约有所预感、但并不愿意承认的奥布里脸色惨白。
“也许,我们这些人能发挥的‘作用’,会比我们自己想象的还要大……对于草原人而言。”伍德惨然一笑。
第297章 疑似j,i,an细
夏季的草原是最宜人的季节, 清爽的阵风、适当的s-hi度, 恰到好处的热度, 如果这个世界也能进入全球化时代的话,这个季节的草原无疑是最适合避暑的度假胜地。
当然,就算是夏日的夜晚露宿也不会是好主意,哪怕不畏惧毒蛇蝎子蜈蚣之类的爬虫,也要注意从入夜刮到天明的夜风、以及相对较重的s-hi气。如果要在草原上过夜的话, 仍然需要一片比较干爽的、铲掉草皮的地面, 以及能挡风的帐篷——刮着夜风睡一整晚会让人身体虚弱、头疼脑热上一阵子, 对于次日还需要赶路的人来说会很困扰。
白熊哈尔现在就有着这样的麻烦, 前一晚被睡相差劲的同伴踹出毛毡帐篷、趴在草丛中睡了一觉的他, 早晨被人踢醒后先是看到鼻头前被露水沾s-hi的草叶,接着便用力打了个喷嚏。
白熊一族不惧寒冷,但不表示他们能趴在潮s-hi的草地中被风吹上一整晚也不会感冒。
“如果不是我们的帐篷被抢走了, 我怎么会那么倒霉被踢出来!”隔一阵子就会打出两个喷嚏的哈尔被颐指气使的月熊辅兵们吆喝着将又笨重味道又大、还破破烂烂四处透风的毛毡帐篷收起来叠好、搬到马车上时,心里面愤愤不平地想着。
哈尔刚满四十岁,换算成人类年纪的话就是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小伙儿。作为骁勇善战的白熊战士,刚满三十岁时他就受到不少族中雌性的青睐, 如今的他不但早有妻子,还有了两个胖墩墩的幼崽。
白熊一族生活的极地注定了他们的物资不会太充裕,哈尔也曾和其他人一样着迷于火炎城充足的物资。但……当他于大雪纷飞的日子里坐在温暖的火炕上吃着因表现优秀而获得的奖励:炼奶冲泡的水果奶茶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