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子沛也主动说:“秦大夫有经验,我留下干活吧,我对那些浆果的贮存工作已经很熟悉了。”
卫东也主动包揽了紫色房间的劳作。
柯寻这里连个谦让的人都没有,可怜巴巴看了看牧怿然:“那你们去吧,注意安全啊。”
牧怿然垂了垂眼皮,抬起眼睛:“劳作的人一定要切记,不要单独在大厅里,即使去卫生间,也至少要有一个人作伴。”
大家都默默点头,柯寻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牧怿然,内心弹出的弹幕是:你也要小心哦,记得摘花花送我哦~千万别把全身都弄得脏兮兮的哟~
柯寻猛一哆嗦,自己刚才怎么无意识的变得又低智又娘了?牧怿然显然也被柯寻的眼神“柔化”到了,连冰冷的表情都忘记做……
柯寻一时也觉得奇怪,刚才有些不大对,但又说不清哪里不对。
如今时间紧迫,大家一分钟都不愿耽误,很快就分成两组,四人进劳作间工作,三人则去外面的迷宫寻找答案。
柯寻最终还是对劳作的三个人说:“咱们必须保持着警醒,刚才我感觉似乎差点被什么东西蛊惑了,一会儿如果有人要去厕所的话,最好在门口喊一声,有人答应了再一起结伴去。”
对于受蛊惑的事情,大家都不敢慢待,都点头记清了,这才回屋劳作。
柯寻虽然心里有事,但并没有影响工作效率,毕竟这个房间只剩下了自己,所以必须要比别人更快地完成任务。
刚才奇怪的想法始终是个谜,认真回想,那分明就是从自己心里冒出来的想法,但仔细想想又很不对。
柯寻一面摘除着那些浆果的枝叶,一面仔细回想刚才的情形,那一句莫名其妙撒娇似的话的确是浮现在心里的声音,就像是心里藏了个什么人,突然向自己暴露了一个秘密。
若是意志不够坚决的人,说不定就会在表面上露出一些行迹——柯寻汗颜地笑了笑,自己当时的眼神就已经轻微暴露内心行迹了。
柯寻仔细回想着刚才所处的位置,明明大厅里还有很多人,根本算不上是单独在大厅,为什么还是会受到某种蛊惑呢?莫非是自己的位置和行为触犯了什么隐含的条件?
自己当时在认真听大家的分析,坐的位置是面对着贴墙木柜的,那个柜子并没有什么奇怪,完全是纯木打造嵌玻璃的,上面连颜色都没有。
柯寻内心灵光一闪,似乎捕捉到了一丝灵感,正在这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石震东的声音:“有人去卫生间吗?做个伴吧。”
柯寻没有心思陪石震东去厕所,还在钻牛角尖似的寻找刚才的灵感,然后就听到隔壁的苗子沛回答道:“一起吧。”
两个人能作伴去,就让人放心了。
柯寻放心地继续想着刚才那个柜子,那个贴墙而放的纯手工打造的原木柜子,柜门是明亮的玻璃,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里面摆放的j-i,ng致茶具。
那玻璃亮晶晶的反着光,只要角度对,就能在上面看到自己的影像。
影子。
玻璃或者镜子里面的影像也是一种影子。
柯寻茅塞顿开,想起之前有人单独在大厅被蛊惑,牧怿然就曾分析,是因为影子与实体产生了异心,bo,ao控。
自己刚才心里那个奇怪的声音,莫非就是柜门玻璃上的影子对自己发出来的吗?为什么要用那么奇怪的话来蛊惑自己?
柯寻真不敢想,假如自己也被蛊惑了,会变成什么样——回想起之前乱吃飞醋的辛蓓蓓,暴力野蛮的郭丽霞,自己难不成会变成个有着温柔眼神的伪娘?
牧怿然居然还给了自己一个略被感动了的眼神,现在想想,这分明是自己眼中的假象,同时也是影子蛊惑自己的环节之一!
柯寻非常庆幸自己没有被成功诱惑……
想通了这些,突然想起有两个成员刚才去卫生间了,柯寻赶紧开门,打算提醒大家注意那个玻璃柜,结果打开门就看到石震东和苗子沛坐在大厅的桌旁说着什么。
石震东皱着眉头,说话的是苗子沛:“我每个假期都会去世界各地的很多美术馆去参观,有些国外的美术馆办的非常有特色:一些美术馆会用一个造型奇特的容器,里面盛上和这位画家体重相等的糖果,当客人参观离开的时候,每个人都可以从容器里带走一颗糖果,我觉得这种设计特别走心,就好像这位画家的灵感和艺术感渲染到了每个人似的。”
连柯寻都觉得这样的设计非常好,自己进过的那些美术馆怎么不给发糖呢?
苗子沛抬眼看到了柯寻,笑着招手让他过来,这个奇怪的热情动作令柯寻有些不适应。
苗子沛虽然喜欢谈论美术,但很少直接发言,像这样热情的打招呼更是绝无仅有。
柯寻与石震东对了个眼神,便对苗子沛一笑:“虽然我现在对美术馆这样的地方有些抵触,但听你刚才讲的还真挺不错的。”
“很多成功的画家都对艺术有着绝对的虔诚,在古早时期,一些画家甚至会从自己的身体取得颜料用以作画,还有的画家甚至会牺牲自己的亲人来……”
柯寻有些听不下去:“有些人为了艺术自我牺牲那或许是他们的选择,但若是让自己的亲人去为艺术牺牲,那就太自私太残酷了。”
苗子沛只是淡淡一笑,继续说着:“您听说过日本名画《地狱变》的故事吗?有一位画师为了更好的描绘出地狱里燃烧着的马车,就将自己美丽女儿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