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姜萤天也被张深起床的动静惊醒了,道观这样的地方,早晨总是比较早的。
张深已经穿好衣服了,现在正在梳头,他的头发长度还是不够,不过已经可以梳成一个不那么完美的小发髻了。他将一根发簪c-h-a好,转头看向姜萤天,说道:“你可以继续睡,要等做完早课才吃早饭,到时候我再来叫你。”他是知道几个室友的习惯的,没事的时候都能睡到大中午。
当然,张深自己是不太习惯这种并不健康的生活方式的,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而且这种生活方式虽然不健康,但要说对身体有太大的损害,那也没用,所以他并不想指手画脚。
姜萤天揉了把脸,也爬起了起来开始穿衣服,“醒都醒了,我也起来吧。”其实平时在寝室里的时候,张深起来了他们也能淡定地继续睡觉。但今天也不知道是因为没有了两个一国的好兄弟的支持,还是因为身处在道观这样神圣严肃的环境里,他突然不好意思做一条咸鱼了。
既然姜萤天要起来,张深便也等他穿好衣服,两个人在一起出门洗漱。院子里还有其他道长在洗漱,曹秋澜则端坐在大树下的石凳上,董一言站在他的身后给他梳头。
曹秋澜的头发比张深的长多了,而且发量很多,又乌黑顺滑,完全可以不用做任何保养直接去拍洗发水的广告,非常好看了。姜萤天不算发控,也不是那种喜欢黑长直的类型,但看到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然后在董一言警告的目光瞥过来之前赶紧拉着张深去洗漱。
被林靖悉道长领进来的李东和蔡思思夫妇看到的就是这充满生活气息的场景,两人心里感觉更尴尬了,好像真的来的太早了。不过他们都是在生意场混的,脸皮够厚,也不大看得出来情绪。
“师兄,李善信和蔡善信来了。”林靖悉没注意到两人的表情变化,直接领着他们去了曹秋澜那边。曹秋澜头发还没梳好,便只对他们微微一笑,并请他们坐下。
李东和蔡思思自觉理亏,也对曹秋澜笑了笑,又谢过了林靖悉道长,便坐到旁边仅仅地等待。等帮曹秋澜梳好发髻,董一言瞥了他们一眼,径直去洗手了。
说实话,董一言在场的时候,带给他们的压力还挺大的,等他一走,李东和蔡思思都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歉意地说道:“曹道长,是我们夫妇太着急,打扰你们了。”
曹秋澜倒是并不在意这些小节,只是说道:“无妨。不过贫道还要做完早课之后才能出发,需要劳烦二位善信在观里坐一会儿。二位善信应该也还没用早饭吧?如果不介意的话,等会儿可以在观内一起用餐。”他确实没想到李东他们会来这么早,但也并不是很在意。
说话间,曹厌走过来说道:“师弟,可以开始早课了。”说罢,他又对李东夫妇点了下头。曹秋澜闻言起身对李东夫妇道了一声失陪,便和曹厌一起往前面去了。此时姜萤天也洗漱完毕,正好配合他表哥表嫂,虽然其实他也就来过玄枢观几次,但还真要比李东他们熟悉。
观内的道众都是三清殿做早课了,他们几个客人呆在后院也不适合,姜萤天便也陪着李东和蔡思思一起往前边去,一边还问道:“表哥、表嫂,要不要一去看曹道长他们做早课?”他问过张深了,可以站在殿外围观的。他虽然有个道士室友,但这场面,还真没有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