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跟我说什么?是你最近要忙的事吗?你想转型?”褚旗看了一圈的人, 都是最近小罗交好的,难道是为了接下来的庆祝?
罗金盛垂着眼,将手里的酒杯端起来一饮而尽, 才抬头看着褚旗:“阿姨, 我知道私下里打探你的私事不太妥, 可事关褚家,事关你和小昊的性命, 这一次,我不得不告诉你, 让你自己来拿这个主意。”
“什、什么?”褚旗的脸色一变,“我和阿昊的性命?什么事这么严重?”
罗金盛把最近发生的事从觉得她和段明成在争吵到发现有人买通道士想要害褚昊都一一说了出来,全程褚旗听得脸都在发白, 她甚至握着酒杯的手都在发抖,可还是喝了一大口才勉强稳下震怒,否则她怕自己会根本听不完就冲出去找那人算账。
如果是之前小罗跟她说这些,她根本不会信,那个人追求了他很久她才答应,他们明明两情相悦明明……可这一切她还是最近察觉到不对,或者从最近几年就有了,只是对方还知道做些表面工作,她忙,他也忙,她不愿往那里想。
可从那天阿昊还有那个什么道士来家里看风水,当那个道士说出她生了病动了那样的手术之后,她当时亲眼看到她的丈夫那一瞬间朝她身上看过来的时候是厌恶而非担忧,她为了怕他们担心一直瞒着,可结果对方……
虽然他掩饰的很好,可那一瞬间的眼神却让她记了这么久,加上这几天打过去电话,对方都是忙,各种借口,加上那眼神以及最近对方根本找借口不愿意同房,她还有什么不懂的,对方嫌弃她,还是四两拨千斤不愿意让她知道的嫌弃。
她私下里找肖娅说了很多,甚至私下里偷偷哭了几次,她最爱的三个男人,她父亲已经几年前过世了,剩下她的丈夫他的儿子,儿子这些年叛逆不愿意回家,而她引以为傲相信的丈夫却……
她自欺欺人的不想相信,可这一切摆在勉强,越听越让褚旗愤怒,“你说……他的情人已经有了身孕,还想除掉阿昊为了逼那人离婚娶她?”
褚旗的声音几乎都在发抖,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当场红了眼,可她不能,这里是外面,当着这么多人,她不能……不能……
可褚旗还是红了眼,死死攥着手才能克制下来,可等看到罗金盛表情凝重点头,她深吸一口气,红着眼抖着手去倒酒来转移注意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她猛地灌了几杯酒,喝得太猛咳出来才深吸一口气,接过罗金盛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角又偷偷擦了擦眼睛,才直起身,“还有什么你继续说吧,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既然那女人已经有了身孕,那就不是短时间了。”
罗金盛担忧看她一眼,可也知道阿姨一辈子都骄傲,他也没戳破,继续道:“已经好几年了,只是段明成觉得时机未到,一直哄着她,对方等了几年这次是偷偷瞒着段明成怀了孩子,她知道褚氏在段明成不肯离婚也怕被人发现这一切,所以就想干脆逼一逼他。如果昊表弟出了事蹲了号子被外界不齿判了刑,那以段明成本来就对表弟不太喜怕是会直接放弃,阿姨你已经不适合再要别的孩子,所以她到时候再说自己给他生了一个孩子,说不定会真的……不过她大概没想到,段明成早就跟你起了二心,他这几年一直在偷偷转移褚氏的产业以及人脉,这才是我们隐瞒下来的原因,怕阿姨你冲动之下去找段明成要个答案反而会惊动他。”
罗金盛把他们这段时间做的以及查到的,还有给段明成设下的圈套一一都说了出来。
一直说完很久罗金盛都没再说话,褚旗垂着眼看不到表情,可她浑身都在发抖,一旁的何星瑜和段群对视一眼,决定把房间留给他们,他怕褚旗怕是要忍不住要哭出来了。
何星瑜和段群找个要去洗手间的借口戴上帽子出去了,包厢的门关上的一瞬间,有再也无法压抑的哭声传来,又很快隔绝,让站在门口的何星瑜与段群对视一眼,摇摇头没再说别的。
察觉到何星瑜的情绪不太稳,蹲在他肩膀上的狗子尾巴勾了勾他的脖子,轻轻蹭了蹭。
何星瑜难得温柔摸了摸他的后颈,捏了捏,干脆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