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莲浑身一僵,眼角的余光瞥见一片月色光辉,想来是那把月剑。
夜风吹过,心莲鬓边的发丝都被冷汗打s-hi了,毕竟她今天对江月的确也下过杀心,此时有些心虚是难免的。但她忽然想起大师兄平时那个装比的鸟样,也强装镇定,稳下发抖的声音,说:“你叫我来就是想乘人之危吓唬我吗?”话音未落,“泽”柔软的剑身已经缠绕上月银白的剑身,心莲暗中发力,竟让江月险将剑脱手而出。
“小荷花,修为有长进。”江月冷笑一声,“只可惜经年不见,已经动了歪心思,只想用这些下三滥的招数取胜。”
小荷花???
“你在胡说什么。”心莲想起小时候那个人,眼中有羞恼的神色闪过。
“况且,”心莲看着江月在月色映照下未曾柔和半分的明烈容颜,底气十足地说,“何谓下三滥?秋会可曾规定过不准使用暗器?而我何时使用过暗器,连使用都不算违规的事情,我还未曾使用,怎么江大姑娘就给我定了罪?难道我不能用寒针来防身,你也太草木皆兵了吧?”
江月凛然一笑,“秋会虽没有规定,但门规中曾提及,同门之间,比武发乎情,止乎礼。”
心莲觉得这句话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心莲收了剑,“你刚刚说小荷花,谁是小荷花?”
江月看着她,“你。”
心莲握紧手中剑柄,“原来你就是当初趁我在水边洗脚时偷我鞋袜的毛头小子!”
芝兰峰上有一沉璧湖,心莲小时候喜欢在那湖边濯足,但是有一天,当她想上岸时,不得了,鞋子袜子被偷了。心莲只得踩着白生生的脚在地上找鞋袜,浮花树上却有个锦衣少年,提着她的鞋袜,对她喊道:“喂,你的鞋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