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轩这才想起正事来,“凤族来使传来消息,要见你们,还有战后的伤亡统计我已经做好了。”
“凤族来使?”景澈重复了一遍,因为凤灵卿的事他对凤族并没有什么好感,暂且忽略,“伤亡多少?”
“我军伤亡不足三十万,妖军伤亡大约是我们的两倍……”
“两倍……”景澈低头。面上有些y-in沉,“这人数显然比预料的少。”
“是啊。”黎轩疑惑道,“往南的战争,妖军十分奇怪,仗虽然在打,但是往往打不了几日就被击溃,四处逃亡。”
流清沉默片刻,忽然开口,“立刻召集军中将领前来。”
黎轩愣了一下,连忙应道,“好……”
战后天军大肆庆贺之时,流清集中了天军一干将领于帅帐。
“二殿下怎么的?兄弟们都在外面喝酒呢!”泰山酒x_i,ng大气,嚎着嗓子走了进来,一进帐中立刻闭了嘴。
景澈几人面色严峻,站在桌前,小声说着什么。
泰山走到黎轩身边嘀咕道,“不是打了胜战吗?怎么气氛这么严肃?”
黎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一个身着五彩锦衣的男子忽然走了进来。
“二殿下。”他微微躬身对景澈行礼,按说景澈同凤灵卿成婚,他是不应该用这个称呼的,但是当初景澈脱离仙界之时,显然也是表示与凤灵卿脱离关系,如今他以二殿下相称景澈倒也算得上识趣。
“凤族来使?”景澈面色温和,绝世战将的气韵从他的周身散发出来,让凤族来使有些惊诧。
“是。”那男子恭敬道,“一月之前北面妖族大军人数急剧增加啊,我们凤族已经难以抵抗,等待二殿下的援兵。”
“凤族乃是上古神族,连昔日的天尊都要礼让三分,如今都抵抗不了,我们这些普通的天兵又怎么抵抗?”景澈不咸不淡的说着。
凤族使者脸上涌起一抹尴尬,干笑道,“二殿下谦虚了,若是你们的军队乃是普通的天兵,有何人敢揽神兵之称呢!”
帐中的士兵脸上涌起骄傲自信之色,这是历尽战争鲜血塑造的自傲,这天下间绝不会有军队与景澈的军队争其锋芒。
“如今,事态紧急,不知道二殿下打算何时出兵?”
景澈沉吟,他虽然记恨凤灵卿让流清中了相思缠,但是绝不会不顾大局,目光看向流清,见他神色淡然如水,对凤族使者没有半分介怀之色,开口道,“如今这边大战告罄,我们连战一年,士兵都没有好好休息过,让他们调整五日,出兵相助凤族。”
“五日?”凤族来使,犹豫了一下,咬牙应道,“好,就等五日,我马上给凤王传消息,为你缓和出五天的时间。”
“多谢凤使了。”景澈淡淡道。
凤族使者深深 的看了一眼一直未发一言的流清,再度躬身退了出去。
“二殿下你与凤族有什么恩怨吗?”景澈的态度对于凤族可算不得友善,有人出演问道。
景澈坐在首位,手中把玩着茶杯,懒懒道,“有点。”没有多做解释的意思。
“今日召集你们前来,其实有事相商。”
“何事?”泰山问道,见景澈没有说话的打算,众人也知趣的没有问。
“这一年来天兵直接势如破竹的打到南之极,你们可有觉得异样?”景澈沉声道。
这么一提,帐中忽然沉默起来,从不周山开始,他们便跟随景澈奋战在战场上,一年的时间历尽了数十场大小战役,几乎觉得只要跟随景澈就不可能失败。
黎轩想了想,第一个说道,“若说异样,在时间上确实有些异样。”他回想着仔细分析道,“不周山,乌撒尔,樊城较前一点的战役,据我统计,我军伤亡比较大,两军相持的时间也长一些,到后面,几乎一和妖军交锋,他们便开始退,这样一来,虽然我们获胜了,但是妖军实际上也没有伤亡多少。”
流清接着他的话道,“方才凤族来使多言,北面妖族大军剧增,恐怕与我们战败的妖军尽数集中到了北面,这些日子妖帝亦没有现身,由他坐守北面,恐怕在筹谋着什么。”
此话一出,帐中的气氛更加沉默,若真按照流清所言,妖军在北面筹划着最终一战,那么未来的一战必定比之前所有的战役都要艰难。
见气氛沉默,景澈大笑道,“怎么?听了这么消息,一个个就没胆了?我景澈的手下可不要怂蛋。”
“谁怂了!”泰山哽着脖子大叫道,“不就是在北面与妖军最终一战么,看老子打的连他妈妈都不认识他。”
“哈哈哈。”闻言,帐中景澈,黎轩,王耀,陈飞,连流清都是失笑了起来。
“是啊,有什么可怕的!我们可是二殿下的兵,我可不相信自己会败!”
“这几r,i你们就好好休息一下,前往北面与凤族汇聚,我们绝不能败。”景澈端肃道。
“必胜!!必胜!!”泰山哈哈大笑,拖着一行人都离开了帅帐。
这一夜的篝火宴会开到很晚,所有的士兵将领大醉而归,相拥着歌唱,跳舞,喝酒。
虽然天军战意高昂,但是北面汇聚了妖军大军更有妖帝坐镇,最终战役没有人知道自己这一去还没能不能回来。
将所有的豪情壮志,忧伤迷茫尽数浇灌在酒j-i,ng中。
景澈和流清没有参加宴会,他们站在城楼之上。
风轻轻吹起了衣袂,铠甲发出震动的声响。
“我记得你以前是最爱参加宴会的,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