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薛业吃鱼的馋样,祝杰能猜到他是怎么在师兄教练的宠爱下长大。专挑鱼肚子下筷,还抢鱼眼睛,也没有刷碗的习惯。
他抱着祝墨回到客厅,怀里是真的沉了,把她喂胖可真不容易。再看床上,薛业的背心打成了卷儿,翻到胸口,袒着肚子呼呼大睡。
“薛业哥哥睡觉了,咱们不要吵他。”祝墨像无尾熊挂在哥哥肩膀。
“现在不吵他,晚上他睡够了就该吵我了。”祝杰把薛业拍醒,“起来,洗脸去。”
薛业睡梦中被拎了起来,揉着眼睛,和祝墨一起并排洗脸。
这一夜的梦是薛业19年来最混乱的梦,梦里自己被人围追堵截,好多人要抽他的血。他到处跑,可无论自己跑到哪里都是同一批人。再后来又被同学围住,说要看他吃了什么药。
薛业有口难辩,想和他们解释自己被诬陷了。转眼又到了杰哥爷爷奶奶的家里,前面的人一身正装圆寸带杠,从正面压下来,垂在眼前的黑色领带被自己一口咬住。
“说,谁是你女朋友?”杰哥的脸在面前一直晃,整个世界也跟着有规律地晃。
这个梦太真实,梦到薛业一睁眼口干舌燥。旁边是空的,他光着脚下床找人,看到杰哥在洗手间一边抽烟一边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