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第一眼看见的竟然是给他打扫卫生的阿婆。以前我常来他家,阿婆是认得我的。
“侬怎会在这里咧?”
“我......”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心里慌乱非常。阿婆看到的我,不是她平常看到的普普通通毕业了好几年还是像个高中生的我,而是一个□□,身上大大小小红印子,双手被拷在扶手上,身周还有几摊不明液体的我。
我羞的恨不得钻到地下去。
楚门终于出现了,阿婆问道:“这不是小缺吗?侬晓唔晓得夜里凉,怎么能在潮s-hi的地上睡觉咧?”
楚门把我解开,轻轻抱起了我,转身把我放在客房的床上。
一时间,我竟有些过往的错觉。从前的楚门,总是在这些事情之后,轻轻地抱起我,把我放在床上,然后用被子把我裹好,然后两手环抱着被子,说:“你肩膀好窄啊,活像个林妹妹。”
我则是报之以一笑,安然享受着他的这份温柔。
可眼前他却是面无表情,我这才明白,有阿婆在他多少也有些顾忌。以他昨晚的行为看,他对我已经没有半分怜惜,甚至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
看着我躺在床上,他关上了门,脸上表情有些y-in晴不定。
给我个痛快吧,我心想。我闭上眼,等待着马上要到来的一切。
等着半天,他并没有上前来。只是冷冷地说了句:“到现在都不肯看我,恨是吗?你有什么资格说恨!”
说实在的,我不恨他。我只是不敢面对他。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楚门是个内心强大的人,你越是安慰他,他反倒越觉得你在可怜他。换了是我遇到他经历的事,也许早就一头跳进黄浦江里了。
“看你这倔强的模样,也是你的主子教你的么?”他恨恨地骂了句,接着说:“我所经历的一切,你都要加倍还给我!”
我知道他说的出做得到。
第二天,楚门不在。从他公司里来了几个人,把我用黑布套头带走了。我感觉到很多人在我身周用利刃般的目光扫来扫去。
后来他们用保鲜膜把我浑身上下裹了个遍,只露出鼻子呼吸,我甚至听不到外界的说话声,看更加看不到了。
我眼睁睁看着保鲜膜缠上我的手臂,缠上我的双腿,缠上我的脖子,缠上我的脸。
后来我感觉自己被抬起,被装上车,被放在棺材一样的样本柜里,对了,是样本柜,我曾经在公司里见过。
可是他到底要怎么样?
试验动物
虽然被保鲜膜裹的很紧,但至少我还能呼吸。我感觉到他们把我运到了一处空旷的所在,不是户外,是某个地方的大厅。
我被他们摆成了一个四肢大张的姿势,又不知道把我绑在什么上面,我动不了,听不见,也看不见。
我感觉到正午的阳光慢慢照在我身上,有点热热的,后来变成很热,我在保鲜膜里不透气,也不能散热。正在奇怪奇怪大厅里为什么会有阳光,我忽然感觉身上的汗液正在加速地向外流。
我感觉到汗水从发梢一直滴下来,但是保鲜膜里没有任何空间,唯一的出气孔在鼻子,于是汗水一直从鼻子滴下去。这仅仅是九牛一毛,因为身体的其余部位,到处都是无处安放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