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罗洋这小孩说话的时候也蛮偏激的,我觉得主播说的话他也没太听进去,希望想通之后可以放下心结,以学习为主。】
就在江灼跟罗洋说话的时候,回到家中不久的云宿川却再一次出门了。
此时的雨势已经明显见小,细碎的雨丝落在景越山庄道路两侧的路灯之下,折s,he出迷离的光彩。
云宿川也就没有打伞,踩着潮s-hi的路面穿过街道,径直进了一家酒吧。
随着他将门推开进去,劲爆的音乐声立刻奔涌而出,闪耀的彩光逼得人睁不开眼睛,男男女女交相混杂,有人声嘶力竭地唱着歌,也有人在舞池中疯狂地扭动身体,与刚才外面静谧的雨夜相比,好像瞬间换了一个世界。
云宿川不留情面地将一个歪歪斜斜扭着舞步向自己靠过来的浓妆女子推开,径直走到吧台前,敲了敲玻璃桌面:“范英!”
一个白衬衣黑领结,做侍应生打扮的年轻男子转头一看,连忙起身,从另一侧快步走过来:“云少,您来了。”
云宿川点了点头,简短道:“人呢?”
范英眯着眼睛在人群中找了一会,冲云宿川示意一个方向,略带着几分讨好,悄声说道:“前几天您让人来打听葛鹏他老婆以前仇家的事情,我这边也没听到什么消息,但是一直上着心。这不,今天瞅着她来了,立刻就给您递个信。”
他口中的“葛鹏”就是邓一涵生母二嫁的丈夫,经常在这一带的酒吧里混,当初江灼怀疑邓一涵被杀或许会与他父母结下的仇家有关,云宿川就让熟人打听了一下。
后来没有发现什么端倪,邓一涵的案件又逐渐水落石出,他就把这件事放在了一边。直到刚才接到电话,说是邓一涵的亲生母亲偷偷摸摸地来到这里跟几个小混混见面,云宿川才赶了过来。
他听出来范英口气当中颇有些表功的意思,也不点破,拍了下小招待的肩膀,说道:“辛苦了,你这个人情我记着。”
他出手一向大方,这么说了必定是少不了好处的,范英脸上露出喜色,连忙点头道谢,又殷勤地给云宿川倒了杯加冰的饮料端上来——他知道这位很少在外面喝酒。
云宿川道:“你忙去吧。”
他晃了晃饮料,也没有喝,就坐在吧台旁边远远地看着那个女人跟几个小混混说话。女人面带慌乱之色,另外几个人倒是嬉皮笑脸的,云宿川想了想,没过去。
他不嬉皮笑脸的时候,模样还是颇有几分唬人的,就那么半眯着眼睛斜倚在吧台上,额前垂着几缕碎发,神色沉静,显得优雅而又冰冷。
刚才进门时被他推开的那个女人在远处看了又看,还不死心,再次向云宿川凑过去,搭讪道:“帅哥,一个人呀?要不要我……”
云宿川看都没看她一眼,漠然打断对方:“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女人的满腔热情被噎在了喉咙里,脸色微僵,悻悻地离开了,嘴里还忍不住嘀咕了几句:“我靠他大爷的,这也不是gay吧啊,今天晚上第三个了,全他妈不喜欢女的,老娘想倒贴玩次yī_yè_qíng都没人要,也是醉了……”
云宿川倒没管她说什么,因为这时候他看见邓一涵的生母已经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几个小混混倒是没动,兴致颇高地坐在桌前喝酒。
云宿川分明看见他们那一桌的酒账就是邓一涵的母亲结的,他想了想,没有跟着女人出去,反而大步流星地穿过人群,直接拉开椅子,坐到那一桌空出来的位置上,摸出一摞钱拍在桌面上。
“哥几个,有笔买卖,愿意做吗?”云宿川目光一扫,笑问道。
他这种出场方式让几个小混混都惊了一下,随即就看见了桌上散乱的百元大钞,眼睛立刻就亮了。
这真是财运来了挡都挡不住,一晚上接二连三地有人过来送钱。
其中一个人上下打量了云宿川几眼,试探着问道:“什么买卖?”
云宿川把胳膊搭在沙发扶手上,笑冲着刚才女人离开的方向一努嘴:“刚才,你们要挟她什么了?”
几个人互相看看,略有犹豫,其中一个人迟疑道:“这个事吧,我们刚才答应了不再提,您看……”
云宿川二话不说,将桌上的钱拿起来,拍了拍他的脸,笑道:“原来如此,那我也不好强人所难不是。”
他把钱装回兜里,起身便要走:“这样吧,我问那个女的去。”
“哎别别别,等会等会!”
另外几个人顿时急了,其中两个连忙站起身来,满脸堆笑地重新请云宿川坐下:“您看您急什么,我们的话还没说完不是?啊,也没什么不能讲的,那女的是前面ktv老板葛鹏的老婆,今天下午我们撞见她跟个男的拉拉扯扯,说‘你生的是我儿子’,‘怕你男人知道’什么的,我们一听……嘿嘿嘿。”
小混混搓了搓手:“这有人偷汉子被我们撞见了,就、顺手罚个款呗。”
云宿川知道邓一涵的母亲再婚之后又生了个女儿,一听这话,心中顿时“咯噔”一下,总觉得会牵扯出什么来。
他脸上却是笑意不改,瞥了那个小混混一眼:“你倒是挺有正义感的,那男的什么样啊?”
小混混回忆道:“没看清楚脸,就是胳膊上好像系着个红蝴蝶结……跟娘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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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灼是上午去j-i,ng神病院见的张永,后来又围观了李大木的审讯,从特案组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晚上七点多了。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