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再考虑一下?”
“不了。”刚说完,方涛顿了一下,改口,“不过你肯再包顿宵……”
“你妹!”光头掀桌,“老子白认你当兄弟二十年!”
“谁叫你的青春不值钱。”
“你脑容量也就在249和251之间。”
“呃、二百四十……你丫的!”
“算了,我不跟你们这些脑子里全是卤煮的人计较。”光头一副恨铁不成地说道,“瞧你们这点追求,就不能学学人凡瑀?”
方涛瞥了眼摆出没我事儿态度的凡瑀,抓抓脑袋,说:“抱歉,我是纯一。”
“草稿没打就出来跑火车,咬到舌头别到处喊疼。”
“爷我命大你嫉妒?”
“不嫉妒不嫉妒,嫉妒别人长自个针眼的事儿我从来不做。”
“大爷的!说谁不干净呢?!”
“谁搭腔说谁嘛。”
“你说你这样,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半死不活浪费人民币,何用?”
“比你好,不至于死后连个地儿都没,装个盒子往半空一洒也就完了。”
“你们。”光头举杯猛灌了一杯酒,“是来挤兑的还是来安慰兄弟的?”
“你说安慰兄弟,安慰是什么咱知道,可兄弟又是什么?”
“你真是我党最优秀的战士,比刘胡兰还刘胡兰啊。”
“那是,我时刻准备着。”
“少扯皮!”
其实光头失恋不叫大事儿,等他不失恋了才叫大事儿。这是实话。
光头很花。
具体有多花光头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他觉得自己还没花呢就被人砧板上钉死了。
那话怎么传的来着?哦,跟光头睡过的女人从天|安门排到了东方明珠,但具体那些女人们排起队来有没有京沪铁路那么长大伙儿就不得知了。
我很专情。光头不止一遍的跟人抗议过。
你没睡醒。众人不止一遍的跟光头说道。
四人是一胡同长大的,当时跟在他们一群小屁孩后面的还有一小女孩,好多年没见了,听阿辰说人和她老公跑上海发展了。
而这些人里只有年纪稍长的凡瑀一个人考上了大学然后按部就班地混到现在。
眼前方涛还在挤兑阿辰,同时俩人也在安慰光头,只有凡瑀一人在旁发呆。
其实每次几人凑一块,无非就是吃饭→扯蛋→喝酒或者是扯蛋→吃饭→喝酒,所以到最后,四人中肯定要趴下俩个。
“我真只想找一个能陪我安静过日子的。”光头晃着酒杯,瞳孔聚焦已经涣散,“真的真的。要求一点都不高。我想要个女人,能陪咱每天晚上……”
“每天晚上?你说,是要三百还是五百的?”方涛向已经微醉的光头吹了一口烟。
“涛子你妈个逼——”光头挥手扫开烟味,“c,ao他妈的,就没句人话。”
“人那狗嘴你还承望能吐啥子?”阿辰举着酒杯进了光头一杯,“没事儿没事儿,三条腿的少,两条腿的满街跑,不愁。”
“你这纯属贬低别人抬高你自个。”方涛瞪着阿辰,“你以为人都像你一样给人养着?!”
“被人养着怎么啦?我愿意呀~”阿辰也不脸红,厚着脸皮说,“我就喜欢被庾昀在家养着,你嫉妒?有本事你也找一个啊。你找啊你找啊,哈哈!找不到吧~说来说去,还不是眼红咱家庾鬼嘛~”
看阿辰那副小人得志的得瑟样,方涛就恨得牙痒痒。
凡瑀不理会面前两人的挤兑加安慰,拿出自带的纸巾把饭馆里的玻璃杯里外都擦了个遍。完了又找老板要了杯开水,一点点的把杯子里外又烫了个遍。
最后他才肯拿过摆在桌上没怎么喝过的二锅头,给自己满上。
见状,光头万般无奈地摸摸自己那颗锃亮的秃瓢脑袋,借着酒劲才敢问凡瑀:“凡瑀。你说。为毛老子身边总有那么多变态?!”
“谁叫你有双变态的眼睛连同着心灵。”阿辰晃着脑袋,再次给自己空杯子满上。
“谁叫你长得丑。”方涛拿筷子夹着花生一颗颗地扔嘴里吧唧。
“谁叫,”凡瑀冲光头道,“你智商它姓二。”
顿时,光头眼前一片漆黑。
方涛阿辰同时端起面前的杯子。
俩人对凡瑀,隔着空气,虚敬了一杯。
干了。
阿辰已经对不准杯子倒酒了,而光头也把筷子当烟抽了。
而正对着坐的凡瑀和方涛俩人眼睛亮的跟没事人一样,瓶里的酒还剩一半。
方涛边把光头嘴里叼着不放的筷子抽出来边对凡瑀说:“最近干嘛呢?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