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不待见了。”迎上凡瑀视线,崔明赔笑,“你要真想喝,咱们走着,我请你。”
“不用。”凡瑀摆手,“跟你打赌的是谁?”
“嗨。不就是那些人嘛,估摸你都认识,崔文当时也在。”
怪不得崔文会问自己认不认识崔明,接着凡瑀笑着又问:“那你知道你弟在医院啥情况吗?”
“嗯?”
“黑社会,也有人认为是无间道。”
“怎么说?”崔明好奇,自己这几天没回局里真是少听了不少了乐子。
“被捅了一刀送来后还连累了我这医生,这早传开了。加上这几天医院流动人员复杂,豪车出入,黑西装扎堆。”凡瑀晃了晃手中的酒瓶,笑,“病房里还有俩保镖二十小时守着,这排场真够格。”
“瞎折腾。”崔明难得冷笑。
“哦?”凡瑀看似无意地应了声。
“还不是因为老头听说……”才说一半,崔明就猛然顿住,沉下目光看向微笑着的凡瑀。
“医生连你都要套我话?还是说你想进一步了解咱?这简单嘛,只要医生你……”
“顾左右而言他。”凡瑀打断崔明,说,“你这人真没意思。”崔明好歹也是个警察要被套话谈何容易?晃了晃手中酒瓶,凡瑀拉下脸:“别装了,你找我图什么。”
“你不信我?”崔明冲着凡瑀眨眨眼,眼神很无辜。
凡瑀面无表情,既不说话也没其他动作。
僵局。
车里cd一直开着在,查尔斯特有的声线和钢琴、低音萨克斯管的完美结合,封闭空间内缓慢悠长的怀旧黑人蓝调混着馥郁的酒香,让人微醉。
凡瑀承认是想太多,可也是因为怕的东西太多。
自己过去太复杂,如果不是崔文或者别的什么估摸着崔明他也是自己过去的一分子。
酒吧初识真是巧合?打赌不是借口?床伴为啥又只认自个?还有今晚上碰面真是凑巧?
419就是419,再往深处去了,便是徒增困扰,崔明怎么可能不明白?
焦躁。不安。
头开始隐隐作痛,凡瑀揉着额角太阳x,ue。
不知道能不能相信崔明的话,也许真是自己想太多。
一方面告诉自己不该相信一来历莫名其妙的人,这种亏自个也吃过;一方面又告诉自己崔明这人看起来不像圈里那些敲竹杠仙人跳的家伙。
但要说在酒吧看上一同x_i,ng,一见钟情了,黏上人家了。
你写的吧,扯淡都没人信。
不了解,不熟悉。
崔明说他是警察,崔明说他家世还可以,崔明说他只想找个床伴。都是崔明他自己说的,凡瑀凭什么去相信?靠在自身看人经验?放屁!
相处十几年的朋友都可以翻脸不认帐,更何况是接触次数用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的陌生人?
妈的!所以老子恨的就是419!
崔明看着眉头紧皱的凡瑀,问:“喂,你没事儿吧。”
凡瑀没好气地说:“这话该我问你,你脑子真没毛病?”
崔明痞笑:“哪里有病。你一医生你不给看看?”
凡瑀没话说了,估计当初就是被人给刺激到才答应419,现在是越想越后悔,凡瑀暗骂了声脑抽。
“你说啥?”崔明一时没听清,凑上前问。
“问上帝。”凡瑀翻白眼。
“语言不通。”崔明耍赖。
“谷歌去搜。”凡瑀喝完整瓶红酒。
崔明乐了:“哦?不百度一下?”
面对给点颜色就开染房、给根杆子就往上爬的态度,凡瑀更为火大。也懒得继续磨叽,直接出口斥问:“这纯他大爷患脑萎缩才说的话,有意思不?”
崔明点点头,看似很是赞同凡瑀的观点,但说出来的话又是另一回事儿:“是没意思,但我要是有脑萎缩你不就脑积水了?”崔明一顿,若有所思,“嗯。别说,这让我想到贼有名的一对儿。”
“……”
“大头儿子小头爸爸。”
“……”
“你说这咱算占便宜了不?要不成……改咱喊您声:爸?”
“……”
“唉。你要不吭声我可就当你默认了啊。”见凡瑀不吭声,崔明压底嗓音凑在人耳边,说:“爸……”
“丫的,你还有完没完?”捂着敏感的耳根,凡瑀微红着脸,瞪大了眼嗔视崔明。
看着微讪的凡瑀,崔明更是不依不饶了:“呐,我找你就是脑抽也没y-in谋,真就觉得你对我胃口,你怎就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