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的声音很低,脸上尽是y-in沉:“他是我爸。”
“他是你爸?”叶礼然很错愕,因为小山长得十分瘦弱,而徐家财虽然不高,但却很壮实。这么一说,两人的五官确实有些相似。
“嗯。对不起,我家里的事情还闹到这里来。”
叶礼然抓住小山的肩膀,直直地望着他的眼睛,“不用说抱歉,你先跟我说说你爸这是怎么了?”
这个小孩看起来很瘦小,但却特别能够吃苦,甚至比以前的叶礼然还要努力,拚了命地学习、拚了命的工作,为人也很老实。
作为叶礼然的大徒弟,不管怎样他都要护着这小孩,特别是门外的徐家财分明就是来找碴的。
“他是来讨钱的。”小山犹豫着开口:“师傅,我能不能预支下个月的薪水?”
“讨钱?你爸都几岁了,他自己难道都没有工作吗?”叶礼然不敢置信,这么大一个人了,要一个小孩养他?
小山摇摇头:“没有,他是打零工的。但自从他染上赌瘾之后,赚来的钱都拿去赌博、买酒喝了。”
叶礼然生气了,激动地抓住小山的手:“那他就来跟你一个这么小的小孩讨钱?”
小山嘶地一声抽回自己的手,叶礼然敏感的拉住小山的袖子,一把掀开,果不其然地看到整排青紫的伤痕。
“这畜生还打你?”
门外的徐家财还在叫嚣,就差没有撞门了。
小山低着头,语气低落:“嗯。”
“那你还把钱给他?他根本就不配当你爸!”叶礼然气愤道:“你不要回那个家了,来住师傅家,师傅家不差那副碗筷!”
一听到这句话,小山连忙摇头,眼眶也泛了红:“不行的!这样妈妈会被打得更惨。”
叶礼然觉得自己要气疯了,这浑蛋最好这辈子上厕所都没纸、吃泡面没有调料包!
“这还是人吗?连女人都打!”说完便拿出手机,直接拨给李永强。
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小明,终于想起你李叔了是不是?”
叶礼然很急:“李叔别说这个了,你快来我店里,这里有人闹事!”
李永强一听,立马不干了:“哪个崽子在我们小明店里闹事?你等等,李叔马上到。”
叶礼然挂掉电话后连忙安慰小山,这小孩太可怜了,“等等李叔就来了,他是警察,绝对不会让那畜生好过!”
很快,李永强就到了饕餮。
这时叶礼然才把门打开,让李永强进来,然后当着徐家财的面关上。
醉得乱七八糟的徐家财还在嚷嚷:“徐小山出来!我看到你了,快把老子的钱拿出来!”
李永强听完小山的事情,又看到小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也很气愤,吩咐叶礼然带着小山去验伤,转头出门就把徐家财铐了,直接带回派出所。
“你怎么回事啊?为什么铐我?”
“这里是做生意的地方,你在这里闹事,我就能把你带走,上车!”
“慢着。”叶礼然掏出刚刚出炉的一块蛋糕,趁着徐家财张嘴大骂时塞进他的嘴里。
那块蛋糕里加了大半瓶的‘以牙还牙’,虽然不知道确切效果如何,但不用白不用。
叶礼然满意的对李永强点头,让他把人带走。
趁着徐家财被带走的时间,叶礼然先带小山回家简单收拾了行李,打算让小山跟自己回陆家住。
到了徐家,小山的妈妈前一天被徐家财打伤了腿,走起路一拐一拐的,完全无法出门工作。
叶礼然见状便劝钟兰跟他们一起走。
看到自己妈妈被打成这样,小山心里更是痛苦,“都怪我没办法把你从那个人手里救出来。”
“不是你的错,是妈妈没办法保护你。”她一直以为徐家财不会打自己儿子,没想到她简直大错特错,自从他开始酗酒后,就六亲不认,连小山都打。
“阿姨跟我们一起走吧,这人渣不值得你留下来。”
钟兰抱着小山苦笑道:“小老板,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但我一个老太婆,实在也没地方去。”她也是一个人四处打零工,只是积蓄都被徐家财抢去赌了。
不是没有想过要离婚,但她一直是个软弱的人,如果真的离了婚,她不知道她跟小山该何去何从,当初她几乎是被娘家人“卖”给徐家财的,娘家根本没有她的一席之地。
徐家财以前虽然穷,但对她还是很好的。
一直到徐家财染上赌瘾,赌输了就喝酒、打他们母子要钱,她无数次的想离婚,但徐家财酒醒了之后总是很后悔的道歉,这时候钟兰总会想起他以前的好,心一软就原谅他,如此恶性循环。
小山跑去当学徒,就是为了让她不要继续被打。
看到这样的小山,钟兰觉得自己也要做出改变,离开徐家财。
叶礼然本来就打算让小山住进陆家,剩陆信夫妇的房间能睡人,反正睡一个是睡,睡两个也是睡,干脆就两个都带走吧,这是做好事,相信陆信夫妇不会计较的。
“你不要担心,我家里还能住两个人的。”
“那样不好吧?”钟兰很是犹豫,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她也不喜欢麻烦别人。
在来之前,叶礼然就听说了钟兰之前一直是给人做一些洗碗、做饭之类的工作。
亲眼看到钟兰的样子,叶礼然心里已经有了算计:“没什么不好的,阿姨你来我店里上班吧,反正我这里正好缺人。”
“可是……”
叶礼然转头看看小山,“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