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藏臧峰笑着举起酒杯,跟邱龙对饮了两杯,起身出了凉台,缓缓朝山道走去。
西夏人紧跟在没藏臧峰身后一齐下了山,没多时就看到一队人朝西面奔去
“王彦。”
“末将在。”
“去把架子上的烤羊还有那坛子酒拿来。”
王彦走到架子旁取下烤羊,提起酒坛进了亭子,五斤重的酒坛只有半坛子酒,提着咣当咣当直响。
“坐吧。”邱龙接过酒坛,拿过酒壶,一边往里面灌酒一边对王彦道。
王彦坐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盯着邱龙的手,拿酒坛往酒壶里倒酒,却不见酒洒出,邱龙把力用到了极致,邱龙把酒坛递给王彦道。
“你就拿着坛子喝吧,里面可是西夏的好酒,是进贡给西夏皇帝的,平日里是见不到的,他能拿出这种酒来我也没想到,喝光它不能浪费了。”
邱龙发话了,王彦自然不能推脱,举起酒坛咕咚咕咚灌了两口,正如邱龙所言,确实是好酒,酒香浓郁,入口清冽,度数比起大梁的酒要高一些,更爽口一些,但是跟龙泉玉酿比起来还差上一些。
“别光顾着喝酒,吃肉。”
王彦也不客气,扯下一只羊腿大吃起来,他同样是空着肚子来的。
烤羊的两个下人看手法就知道是好手,羊被烤的色泽金黄,外酥里嫩,一口下去,汁水满口。
邱龙此刻不见了大将军风度也开始上手吃羊,二人互撕几轮,一只完整的羊就被拆分,二人皆吃的满嘴油,一只羊被二人吃进去了一半还要多些。
邱龙拿起酒杯,在手里逛荡两圈,一饮而尽,吐出一口酒气,看向王彦道。
“小子,这次多亏了你,老夫才能吃上这顿宴席啊,老夫从洛阳赶来可是饿了整整一路,本以为只能吃些狼肉充饥,却不曾想临末了还能吃上顿好的,天佑大梁百姓啊。”
王彦笑了笑,没有接话,这些话,邱龙其实是对自己说的,他跟没藏臧峰的谈话王彦听懂了三分,饭菜不过是交换的条件,至于都指代什么,王彦并不清楚。
“吃饱了么?”
王彦三两口将羊腿上剩下的肉啃静,站起身朝邱龙点了点头。
邱龙看了一眼桌上的羊肉笑,指了指放在亭子边的食盒道。
“把剩下的带走,可不能浪费了。”
王彦笑着把剩下的羊肉打包,一双油手提着两个食盒跟在邱龙身后,下了梁山。
顶着正午的阳光,王彦等人回了凉亭关,两天后,西夏军释放了六万多梁女,还有近两万男丁跟一万被俘虏的梁军,一并送来的还有五万两白银跟两万套甲胄
王彦在关墙上,看着凉州本地的府兵在俘虏中寻找自己的家眷,寻找到的抱在一起激动的放声大哭,感人的画面不断上演着,虽然不是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家眷,但是有找到得,哪怕只有一人,都是幸运的。
这就是用李仁轨一个人换回来的,近十万条人命,至于白银跟甲胄,王彦并不上心,只有人命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不过是锦上添花的添头,突然间觉得自己在山里遭的那些罪不算什么了。
十日后,天军带着银粮进驻凉州,战后安抚、抚恤工作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同来的还有一批官员,聚拢了各县城的百姓开始回城进行灾后重建。
关庆坤先一步将难民都聚拢到凉州城进行安抚,后续的工作进行的很顺利。
五天的功夫,驻守在凉亭关的百姓被尽数领走,邱龙接到圣旨,传令回京,战斗彻底结束了,可以回家了。
此番西夏东进,梁军损失惨重,凉州十万府军全灭,百姓死伤近百万,邱龙留下十万人镇守在凉亭关,时刻盯紧西夏动向。
王彦跟着邱龙的队伍回到凉州城,在凉州城外同邱龙道别。
“小子,你是大梁的希望,不要迷失了本心。”这是邱龙对王彦说的临别寄语,王彦躬身受教。
关庆坤在凉州城设宴,宴请此番从忻州支援凉州的英雄,王彦带着活下来的三百余人赴宴,五凤阁跟四海帮存活下来的人都比聚英的多,不过也就多上百十人。
王彦在酒宴上开怀畅饮,关平凑到王彦跟前,二人有说有笑,关庆坤的目光多时都看向聚英这边,期间凉州花魁幽幽带着四个少女在堂下为诸人燕舞一曲助兴。
王彦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总之前来敬酒的人很多,除了关庆坤、郝四海几个有脸面的,后边敬酒的都是自己麾下的兄弟,经此一战,所有人都感触良多。
白水一般的发酵酒喝多了也会醉,被手下敬了一轮后,王彦醉倒在座位上,被岳鹏举架走了。
迷迷糊糊中被人脱了衣服,王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贺雨珊正在脱自己的衣服,眼中满是嗔怪,王彦笑着将她拉到怀中,手在她身上狠狠的蹂躏了一番,最终把她抱在怀里不再动弹。
屋里很快就想起了鼾声
王彦一觉睡到转天中午,手下大多也都这时候醒的,昨晚醉的不省人事的并未王彦一人。
王彦起床时,脑袋疼的险些裂开,昨晚喝的有些过了!太不应该了。
脚还没沾地,门就被推开了,沈暮雪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和王彦对上了目光,沈暮雪的脸色唰的就黑了下来。
王彦尴尬的笑了两声,沈暮雪从架子上取下衣服,到床前将衣服撑开,看架势是要帮王彦更衣。
王彦怎会让她服侍穿衣,把衣服拉扯到自己怀里,把沈暮雪打发出去,然后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