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一百米,就听到身后传来呼叫声,“少爷,少爷,那佤少爷。”凌子寒和卫天宇回头去,见是那个向导奔过来,便停下来等他。
向导跑到近前,对他们:“少爷,那些客人请你们等等,他们想和你们一起到缅甸去。”
“哦,好。”卫天宇笑着答应,态度很随和。
那个向导又急步跑回去,过了好一会儿,才领着那些人出屋,与他们会合。
袁军很高兴,一上来就走到凌子寒身边,笑着:“这条路真不好走。”
“是啊。”凌子寒安慰他,“其实今天还算好,下这么大的雨,把毒草的威力减弱了许多。别怕,我们很快就能下山了。”
袁军穿着用防水面料制作的冲锋衣,把帽兜拿起来戴在头上就可以挡雨,身上也没有背东西,上去还比较轻松,他父亲袁岭是文职军官,乏于锻炼,走这样的路十分艰难,因此他们前进的速度很慢。
走到将近中午,一身黑衣的梅林和赵迁出现了。两人大声叫着“少爷”,兴冲冲地奔过来,与卫天宇紧紧拥抱,然后拉着凌子寒的手问长问短。
赵迁嬉皮笑脸地:“少爷好像瘦了一点,你大哥回去要被将军剥皮了。”
卫天宇悻悻地辩解,“是他不肯吃东西,怎么能怪我?”
凌子寒立刻指责,“明明是你尽买些甜腻腻的东西,我吃不下。”
梅林关心地着他,“少爷饿坏了吧?我带了吃的来。”
“没有饿坏。”凌子寒开心地指了指一旁的袁军和早上拿食物过来的大汉,“他们把带来的东西分给我吃了,我们现在是朋友。”
赵迁和梅林马上过去跟那些人握手,热情地表示感谢,再三:“少爷的朋友就是那佤家的朋友。”
他们营造出的热烈气氛感染了那些人,而已经走近边境也让他们的戒备心渐渐降低。梅林从自己的背篓里拿出一大堆吃食,这些大多以竹筒装着烹制,带有一股诱饶奇异香气。赵迁从背篓里掏出一个野外用的快速安装简易帐篷支起来,再放上折迭桌椅,快活地邀请那些人过来一起吃饭。虽然这里仍然是毒草丛中,但他们却仿佛已经习惯,就象是在郊游,态度很悠希凌子寒拉着袁军坐下,眉开眼笑地吃着那些装在竹筒里的美味佳肴,边吃边跟袁军描绘自己家的那些山水美景,听得那个鲜少出门旅游的年轻人羡慕不已。卫天宇和梅林、赵迁围着凌子寒体贴入微地侍候着,可以出对这个少爷的百般呵护与疼爱。
袁岭一脸憔悴,始终很沉默,端着竹碗却食不下咽。他勉强吃了两口,喝了半碗汤,便起身出去,站在雨里向西北方。那是他家乡的方向,是他祖国的方向,这一去便再也不可能回来了。他虽然是文职军官,却有着将军特有的风范,即使现在是在逃亡,也依然气势不减。他的腰板笔直,站在大雨中一动不动,背影里却隐隐有几分忧郁,还有一丝别人很难出的悔意。
护送袁岭父子的人都很谨慎,虽然已经解除了对凌子寒他们的怀疑,却仍然有五个人没有碰梅林带来的食物,而只吃自己的东西,不过,他们都待在帐篷里,与凌子寒他们的距离很近,解决起来并不难。
袁军和向导吃得最多,也就最先失去知觉,很快就软软地趴到桌上。另外几个吃过竹筒里食物的人虽然没倒,却眼前模糊,身体摇晃不已。那五个神志清醒的人这才惊觉,立刻扔下食品袋,探手到腰间去拔枪。
凌子寒、卫天宇、梅林和赵迁同时发动,在瞬间便平他们身边。凌子寒一对二,卫天宇他们一对一,那五个饶枪才拔到一半,便分别受到致命一击,一起倒在地上。
那些吃下强力麻醉剂的人想要挣扎着反抗,被卫天宇他们很轻松地击倒。凌子寒没管他们,缓步走到袁岭身后,冷冷地问:“你是主动跟我们走,还是要我们押你走?”
袁岭一听到身后的动静便知道大势已去,他转过身来,苦笑着:“终于还是被你们追上了。”
“你跑不掉的。如果不是你儿子在,我们不想伤及无辜,你们根本就上不了山。”凌子寒目光冷冽,“袁岭,你是个叛国者,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们也会将你缉拿,绝不会让你逍遥法外。”
袁岭无法正视他的目光,只得微微低头。他内心已经放弃挣扎,平静地:“我跟你们回去,请你们放了我儿子,他什么也不知道。”
“这要有关方面甄别以后才能决定。如果你合作,对你儿子有很大好处。”凌子寒将黑色头帕蒙上脸,只剩下寒冰一般的眼睛。
袁岭着趴在桌上的儿子,眼里有着浓浓的悲哀。沉默了一会儿,他低低地问:“能不能不要把我的事告诉我儿子?你们就说我像他妈妈一样,已经死了。我不想影响他的未来。可以吗?”
“我们可以安排。”凌子寒的心里也同情袁军,母亲刚刚去世,父亲又成了叛国者,顷刻间这个刚成年的孩子便成了孤儿,如果能让他不背负父亲的罪名,生活在难以消除的y-in影里,那也是一件好事。
袁岭得到他的首肯,不由得长吁一口气。他抬头承接着雨水的冲刷,无限悔恨地:“一念之差,一念之差啊……”
这时,天空中传来隐隐的隆隆声,一架军用重型运载直升机出现在他们头顶,却不敢将高度降得太低,怕产生的气流将紫j-in-g泽兰铲飞,袭击凌子寒他们。
飞机在空中悬停,有两名军官顺着绳索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