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妲己如此焦急,便是话都不耐都说一句,春荷也忙收敛了心神。
“是,娘娘,奴婢这便去,娘娘勿需忧心,奴婢定仔细安排了人手,不拘是谁,都不会让他坏了主子吩咐的事。”
春荷躬身应了,便就极速的退了出去。
妲己再一次感觉没有点死士当真是不行的,关键时候,春荷她们便是忠心聪慧,亦是无法得用的,说不得自己要多费些心思物色几个了。
虽是不知春荷会安排何人,但是多说也只是些手脚麻利,身材粗壮的罢了。
若然当真如自己所想,姜尚老匹夫是姬发遣了来的,想必派了解救他之人,武功亦不很弱,那自己的人想要阻止,便难有胜算。
这姜尚老匹夫若是不死,对殷商江山,对人心的稳固,甚至对帝辛得天神庇佑,都会有着很坏,很深远的影响。
若然自己能如实让帝辛知悉这一切,那姜尚自是必死无疑,永绝了后患,只是自己偏生无法坦白说了,是以只能巴巴的祈求上苍成全,当真是可恨可恼的紧。
妲己这般心有千千结,无以宽解,帝辛得心亦是不好过得紧。虽是不曾如妲己知道的这般多,但是内里的可怖,凭借着帝王的敏锐,还是可以嗅出一二的。
“大王,还在为早间的事伤神?那人不过是个招摇撞骗的神棍,大王下令将他处死,实在是再英明不过。”
安公公也知这其中问题多多,若是一个处理不好,恐便有天大的麻烦,只是帝辛已然如此伤神,自己也只能巴巴的说些无用的话开解了。
其实安公公心里也是诸多埋怨的,你说比干王叔怎么就非得举荐这么个惹祸的东西来,这要换个人,自己必是要疑心此人包藏祸心的。
真是不怕贼人太强大,只怕自己的心腹之人太过愚蠢,不但帮不上自己的忙,还要巴巴的拖了后腿。
“罢了,勿需担心这些了,你且叫了福德进来。”
帝辛一边批阅折子,一边将此事的原委仔仔细细的在心里过了一遍,突然便醒起自己可能种下了纰漏,只巴望着醒悟的尚算及时,反能因祸得福。
若然说这姜尚仅是自己图谋富贵,而又当真窥测些许天机,才有了今日之事,帝辛却是无论如何不会相信的。
旁人不知,自己又岂会不明,不拘夷王还是羽皇贵妃,都是于殷商王朝极为重要之人,于宗庙社稷而言,只有利而无弊。
可这姜尚若当真是个一无所长的骗子,又哪里能恰好入得比干王叔的眼,竟是要巴巴的举荐了给自己。
说穿了还不是因着此人在民间盛名太过之故,民间百姓便都是些没有见识的,但更是要瞧着眼前的现实才成的,是以这姜尚必是有些真本事的。
一念及此,帝辛便放下折子,靠于龙椅之背,微闭了双眼,让心中稍能宽慰。
姜尚如此,背后必是有人指示的,步步紧逼,剑指殷商福泽,这是何歹毒的心计,竟是妄图颠覆朝廷的。
事关朝廷大计,帝辛岂会不思,只是便是百般思量,亦是无法揣测得出此是何人所为。
自己本是疑心安王有些不臣之心的,身为嫡长子,却要让出原本认定了属于自己的尊荣与弟弟,料来是无法当真甘心的。
可是便是帝辛怎生从恶性上面去想,此事亦是不可能是安王所为的。
安王亦是殷商子孙,便是欲推了自己下去,他要上位,也定然不会损及祖宗威望,毁及宗庙社稷。
只这背后究竟会是何人呢?自己在明,此人在暗,当真是不能疏忽片刻的。
“微臣参见大王……”
福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