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还求大王为我家小主,为被害死的三王子殿下主持公道啊。”
谜儿说着便啼泣着跪伏于地,叩头不止。
“好了,你也不需如此,莫说是为了柳采女和三王子,便是为了整肃这后宫的歪风邪气,孤也绝不会姑息,这件事,不拘是谁做下的,只要查实,孤决不轻饶。”
“谢大王,大王英明。”
“现下太医们便就在查验,看看这毒药到底是出自何物,不过在此之前,孤要你好好回忆一番,看看能否想起,柳采女发现身子有异的时候,可曾有何诡异之处?”
“回大王的话,主子的身子一向有些虚弱的,太医说,胎位也有些不稳,是以主子平日里哪里都不敢去,便就在宫内静养,甚而连床榻都很少下的,身子不适的情况也是偶有发生,原算不得什么稀奇的事了,今日身子不适,本也以为如此,只命奴婢拿了蜜饯过过嘴,还想着是不是能够压了下去,也好不必搅扰他人。”
谜儿本是个奴婢,连着见帝辛的机会都是没有的,现下悲愤情急之下,竟是忘了惧怕,不但话回的条理分明,便是这其中不满和委屈的意味,也是表达了个十足十。
“你再仔细想来,柳采女毒性发作之前,在做些什么?可吃用了什么?还是碰过些什么?”
帝辛当然不会在意谜儿说的,柳采女所受的些许委屈。
若不是事关后宫人心,更加之三王子被害,怕是柳采女身亡,帝辛都不会亲自过了来。
最是薄情帝王家,实不是说说而已,只是这原也怪不得帝辛,本便不是放在心上的人,哪里分得出疼宠来。
“回大王的话,主子当时正在给三王子做衣裳,因着羽皇贵妃娘娘赐下了两匹上好的锦缎,主子觉得那料子细腻光滑,穿在三王子身上,定是不至伤到肌肤,便想亲手做了来。”
谜儿只说了这面上能说的话,心中的话却是万不敢说的。
帝辛对柳采女本便无情,柳采女也只能靠着这个龙裔度日,想着不拘是个王子还是公主,自己也都终身有靠了。
是以虽然身子常常不适,心中却是甘之如饴的,甚而每日里幻想着,会是个王子还是公主,是会像大王多一些,还是像自己多一些,长大了会如何如何。
可万万不曾想到,自己还未生产,帝辛便下了那样的旨意,将王子交与羽皇贵妃娘娘抚养,从此与自己再没了半分关系。
这真真是摘心一般,便是从那道圣旨下来之后,柳采女才越发的不好了,连着饭食也进不下去,便是勉强用了,不消一时半刻,也要吐将出来。
以前是****盼着,憧憬着三王子降生的,旨意下达之后,却是怕了。
偶尔想到三王子或是公主出生时候的情景,刚刚笑出声,便猛然警醒了过来,这孩子出生便是要送了出去的,笑颜便不复存在了,眼泪却是止都止不住的。
旁人怀有身孕,都是会胖上许多的,这柳采女却是越发的消瘦了,只孤零零的挺着个大肚子,身子一点肉都没有,竟好似生生的憔悴了十岁去。
“在给三王子做衣裳?羽皇贵妃送来的布料?”
帝辛把谜儿的话,稍加整理,却是什么线索也没有得出来,这若是旁人送的布料,帝辛许是要疑心一二。
可是羽皇贵妃,帝辛却是丝毫不疑的。
倒不是因为帝辛宠爱羽皇贵妃宠爱到没有理智没有分寸的地步,而是三王子出生之后是要认羽皇贵妃为母的。
羽皇贵妃尚无亲子,这过至名下的一子真可谓是天赐的恩典了,必是该如珍如宝的护着的,哪里会去下毒手。这却是任了谁去断,也不会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