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都已经到了这等地步,也不好就此退却吧,只能巴巴的瞧了他,心道你总该拿个主意出来吧。
谋士心道这些个人还真是够麻烦的啊,这是存心不让自己把任务好好的做完了,奈何再是不满,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了,不然下一次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不说旁的,就是那副将,若是知晓将士们的怒火可以这么容易就按压下去,只怕是也不会担忧的宁愿违逆飞廉将军的意思了。
是以谋士当机立断的抽出身旁之人的宝剑,反手一提,便就横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这一下可是把那两个守将和一众跟随在后面的守将都吓了够呛,完全不知道这是打算干什么的节奏啊。
就算是不让你去找那逆贼姬发的晦气,总也不至于就要自杀吧,这于情于理都没有道理啊,而且此人不过一个副将的谋士,虽说与大家相处的也都是不错的,但毕竟并非是厮杀之人,众人也都不以同袍待之,不过觉着是个朋友罢了nad1(
可偏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此时却震惊了所有人,且是所有人的主心骨,主宰着一切。
“我知道你们也是职责所在,不得已而为之,内心里也是不愿意做这等行当的,但是你们可有想过,那些枉死的兄弟们就在天上看着呢,我虽不曾与之一同战场厮杀,却也是见过了鲜血的,近来夜夜亡灵入梦,呼喊着要我为之报仇,指责我贪生怕死。
我没法想那么久远的事,将军府的威名,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如今在这里主导一切的真的是将军府吗?你们扪心自问,此事恶来将军真的知道吗?若是知道,当真会同意如此行事吗?
我不敢霍乱军心,也不敢以猜测之言去胡言乱语,是以只求能为死去的兄弟们尽自己一份心力,今日必要为那些亡灵去问上一问,倒要看看逆贼姬发可曾有半点悔意。
二位不忍伤害同袍,我又如何忍心伤害二位,但义之所在,不得不为,如若你们真的不肯放行,我也唯死而已,去的地下,对亡灵也有个交代,不至百年之后,愧对英烈。”
谋士说罢,便就横剑在脖子上,一步一步的往前逼近,身后的一众将士们听了此言,当真是羞惭的无地自容,可不是吗,大不了就是一条性命,这杀场之上哪天不死人,曾几何时自己竟也如同那些文人一样贪生怕死了。
将士之所以可以所向披靡,可不就是因着一股子士气吗,且不拘何时,你都可以坦然的将后背暴露给兄弟们,如今可倒是好了,那么多的兄弟就白白的死了,叛国之人安然无恙的活在眼前,打不得骂不得。
去他的什么狗屁军令,军令再大还能打得过皇命圣旨去吗,只消在场的人,谁人不知此番出兵便就是为了绞杀叛军而来,这一路之上可从不曾听闻有不得伤害逆贼姬发的命令,好似传来的消息都是生死不论的nad2(
况这逆贼都已然被擒多日了,大帅至今连一个捷报都不肯发了出去,这其中若说没有什么猫腻在,便就是那最为愚钝的做饭的厨子也是不信的了。
谋士说的对啊,飞廉将军是飞廉将军,将军府是将军府,恶来将军何时曾这般的不将将士们的性命当作一回事过。
虽说这里不乏一些跟随过飞廉将军之人,但终究是热血上来,压都压制不住的,况飞廉将军之前的颓废,争夺,种种作为,也实在是让人寒心到了极点的。
将士们心中本就有些怨言,若说是要反了飞廉将军,那是断然不能的,但是不那般将军令当作圣旨,偏生要去责骂逆贼姬发一顿却是成的。
好几个烈性的人,并着一些亲人死于叛军手中的,也都巴巴的挤到了前面来,学着谋士的样子,横剑迈步而行,因着都是粗人,此时又情绪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