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便将伺候的人都遣了出去。
大公主本就知道今日要商量的乃是要事,带来的都是自己最为信任的奴才,可即便是如此,也仍旧令其守在外面,不得入内,显见着是加了十二分的小心了。
“承恩侯……”
大公主方才开口,便就被伯安给挥手打断了,将自己昨夜匆匆写就的法子都拿了出来,都是些信手涂鸦的只字片语,旁人看了许是全然不懂的,伯安也并非是巴望了大公主能够如何明白的,如今说来也不过是存了一些提醒自己的心思,生恐自己一时之间记不全面,是以拿来给自己当作是提点的。
虽还不曾听得伯安如何解说,可单凭着如今这番心思,再看那些纸上仓促烦乱的字迹,和那般多的勾勾画画,便已然明了了伯安是多么的在意此事,多么的上心了,这心里立时便就柔软的无法言喻。
却并不多说什么,只是微微低下头去,静静地望着伯安消瘦纤细的手指,听着他或幼稚,或深沉的一些主意和提
“公主冰雪聪明,自然是早已有了万全之策的,便就是暂时未曾想得太多,也有王后娘娘的统筹之策,伯安不过是抛砖引玉,权作些许建议,以供大公主和王后娘娘斟酌罢了,只望公主记着,此事难处不在如何解决之上,而在于这个当去解决的人,需得足够的忠心,没有一丝一毫的纰漏才成,伯安能力有限,但也想着尽上一份心力,还望公主明白伯安的心意才好nad1(”
大公主不由的掩唇轻笑,如今这么大的事情,谁人又能说必是吃得准的呢,如此之时,若然母后胜了,伯安自然是大功一件,便就是败了,他也可以寻得一丝退路,算不得如何的绝境,虽再也没有什么荣宠可言,但不拘如何,总是好过流放千里,甚或者是人头落地的。
可如今呢,他却偏要一味的往前冲,要将自己彻底的搅在这里面,断然不肯给自己留下一星半点的退路,这可不就是因着深爱自己,想要呵护自己,竟是半点也不知道把自己放在首位了吗。
大公主如何能不知道这份情谊,来之前本还在担忧的,毕竟生死荣辱攸关,宗祠九族在上,人就算有那么一丝的私心杂念也是该的,况伯安本就是无根无凭的一个富贵闲人,便就是说办不成这等大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如今自己未曾开口,他便就主动请命,且目色真诚,言语恳切,不见丝毫的忐忑不安,自己如何能不感动在心。
也是暗暗的想着,自己当日的决定不过是女儿家的一丝权衡,也不敢说就一定是正确的,不过是看着日后如何才知道了,可如今看来,却是当真再正确也没有了的。
大公主眼光迷离,好似在想着什么心事一般,也不曾吐露一字半句的,伯安心中着实是有些不安了起来,登时有些瑟缩的问了,可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还是王后娘娘嫌弃自己势力薄弱,不肯相用?
大公主正自想的出神陶醉,冷不防被伯安这么一问,方才醒悟过来,自己这番沉默入得伯安的眼里,可不就是就成了犹豫和不愿了吗,忙不迭的停止了胡思乱想。
“你莫要乱说,若然不用你,那也不过是此事不当你去做,母后自有旁的考量罢了,哪里就是嫌弃你无用,势力薄弱了,若然真有那等心思,难不成本宫也是被母后厌弃之人,这才巴巴的许配给你这么个百无一用的吗?你这可是在变着法的来挤兑本宫了nad2(”
伯安素知大公主心中是有着些许自卑的,虽因着王后娘娘的仁厚慈爱而有所改变,但总也算不得是全然不在了的,自己疼她爱她护她都尚嫌不足,如今却如此的口不择言,让她心中难过,当下急得什么似的。
平素里口齿伶俐的什么似的,此时偏是不知如何说话才好了,只一味的告饶,求大公主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