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来自债主的电话,债主命令假假去一间茶楼找他,邮差把假假送到目的地,看着“她”上了楼,二十分钟后,衣衫不整的假假披头散发地下来了。
邮差询问假假发生了什么,假假说没事,让债主摸了两把而已,邮差知道假假说谎,冲上茶楼要找债主理论,然而一转眼假假就站在了车流里企图自杀。
邮差赶紧冲上马路将假假扑救了出来,两人倒在路边摔成狗吃屎,假假嚎啕大哭又狂笑,邮差拉走假假,带着“她”远离了闹市,一直走到江边的废弃公园。
祝拾肆之前试镜的就是从茶楼下来冲进车流自杀的片段,他为这段戏准备了好几种处理方式,每种各演了几十条,从傍晚拍到第二天日出,也没有拍出他理想中的效果。
“我总觉得差了点什么,为什么我没有方听那种游刃有余让人惊艳的爆发力呢……”祝拾肆看完导演监视器的回放后很纳闷。
“的确少了恰到好处的爆发,你演的痕迹太重了,不够自然,”韦芃芃说得很直接,“你现在的表现我可以喊过,但要拿奖,咱就不说提名了,提名是肯定能提名的,你要拿奖,还得再研究假假的心理,没事儿,回去好好休息,晚上再来,咱们慢工出细活。”
离开剧组,天已经透亮了,这几天日夜颠倒,j-i,ng力全放在演戏上,都快要到家了,祝拾肆才发现手机早已没电关了机。
他找来移动电源充上,几分钟后手机自动打开,紧接着上百条信息如潮水般疯狂涌入,它们来自艺人,来自合作商,来自记者,来自公关,等等等等……此起彼伏的提示音连成了又长又尖的刺耳啸叫,在不断推送又不断被刷走的信息流中,祝拾肆只看清了三个词——
穆笛,剁指头,自杀。
五天前的晚上,甲壳虫正要开出琉光娱乐总部的侧门,尹冰打开了车内的音乐。
旋律响起,是ash的歌,颜羽反应过来,暗叫糟糕,不料车头闪出一个人,尹冰立马拉了手刹,颜羽也踩向刹车,两人跑下去,一个瘦成纸片的人倒在车前,颜羽拨开这人的刘海,居然是穆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