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见澄发来一条消息,“我刚吃完饭。”
“你呢?”
徐见澄紧接着又发了一条,后面还跟着一个从何似那里盗来的柴犬表情包。
何似回复了两个字,“躺着。”
“吃饭了吗?”
“没呢,快了。”
何似发现徐见澄有时候在网上聊天也挺话痨的,事无巨细的把自己的日常生活分享给自己。
“一会儿要打游戏吗?”
徐见澄问道,后面又加了个带着兔耳朵的柴犬表情包。
何似原本困的手机都快要砸下来了,看到这个又笑了一下,想想一本正经的徐见澄给自己发这种萌萌的表情包还挺搞笑的。
“不知道,有点困,看情况吧。”
徐见澄过了好长时间才回,这中间何似的手机直接砸了下来,倒没砸到脸,而是砸到了锁骨上,砸的闷疼,感觉都能把锁骨砸骨折。
“那你先睡吧,别忘了吃饭嗷。”
这个嗷是什么鬼,何似往床边一扔手机,也不想晚饭的事儿,抱着被子滚了几圈,只露出来个鼻尖儿就着了。
何似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天亮,何文远昨晚叫过他,何似睡得太死没听见,他去餐厅倒水喝的时候桌上还摆着昨晚剩下的外卖。
一看那餐馆油腻腻的饭何似也没吃早饭的胃口了,喝了口温水,继续回屋躺着。
何似睡觉的时候总好像脚上有钩子,勾的床单乱七八糟的,他在乱七八糟的床单和被子里躺了一会儿,隔壁传来何文远打电话的声音。
“好,你说我这些年养何似没拿一分钱,我给你算算账……”
何文远又和沈欢在电话里吵起来了。
何似裹紧了被子,就这样也抵不住何文远嘶吼的大嗓门。
有时候,伤人的话比刀子还锋利,伤人于无形还不自知。
何文远说的越来越难听,到最后何似是在受不了了,一脚踢开门,力气之大以至于门框边都被何似给踢下来了。
“干什么?!要造反吗?!”
何文远怒吼道。
这无异于火上浇油,但何似太阳x,ue突突突地直跳,眼睛都红了。
“何文远,你他妈还是个男人吗?对我妈这么说话!”
何文远一边转头对何似说,“大人的事,小孩子一边去”,一边又对着电话里说,“沈欢,看看这就是你十几年来教出的好儿子!”
是何似先动的手。
何似就像条不要命的狼崽子,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何文远也被打红了眼。
最后还是何文远先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两个人身上全都是血。
何似摸了下嘴,恶狠狠的盯着何文远。
“你嘴流血了”,何文远放下了手里的烟灰缸。
玻璃烟灰缸不知道被磕到了哪,还少了块角。
“你冷静冷静吧”,何文远转过身去。
何似看着何文远这幅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冷静你妈逼 啊。”
何文远猛的转过身来,双眼爆出血丝,“沈欢一个人养了你十几年就把你养成这幅德行?”
何似很快瑟缩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原来那副恶狠狠地样子,毕竟他也还只是个小狼崽子。
何文远看见何似下嘴唇处不停地往外淌血,闭了眼冷静一下,把何似推出门外,关上了门。
“你自己好好冷静一下吧。”
何似整个人还没从暴怒中平息下来,整个人都气的晕乎乎的,他下意识拿起手机一看,有好几个来自徐见澄的未接来电。
何似一边回拨,一边抹了下嘴,疼的他一个激灵,甩出一手血来。
“喂,怎么了。”
徐见澄犹豫了下才开口,“我在地铁站呢,你呢?不过……要是现在还没出门也别着急,慢慢来。”
何似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语气有点冲,他抬腕了看眼表,已经过了原先约定时间十分钟了,他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放缓语气道,“不好意思,稍等,我马上下来。”
何似没照镜子看自己嘴上的被拉开的口子到底有多大,找了张餐巾纸匆匆忙忙的摁了一下,没想到直接黏上去了,这倒好,直接换身t恤省麻烦了。
临出门前想找个口罩遮掩一下,翻箱倒柜了半天也没找着,也是,他们家既没有花粉过敏史也没有鼻炎史,用不着口罩。
何似只好捂着那张纸匆匆下楼,进站安检时路上的行人都对他投以异样的眼光,何似低头一看原来是餐巾纸上的血滴到t恤上了,这特么到底要流到什么时候啊,真是服了。
过安检门时一旁穿着制服的安检人员冲他道,“您好,您需要帮忙吗?”
何似摇了摇头,努力挤出个微笑,一下牵扯到了伤口,血不要钱一样的往外涌。
“何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