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宁可顾明暖骂自己一顿。
倘若不是顾衍喝醉了,跟着顾衍去的仆从大多不理会他,他也不至于来问顾明暖,不知从何时起,顾诚很怕见顾明暖,尽量避免同她碰面。
顾诚心中明白这话自己不该问,更不该来问顾明暖,她怎可能告诉自己?
正当顾诚转身时,顾明暖突然笑了,笑容缓缓的绽放,如同一朵只在深夜绽放的昙花,“诚二伯是问静北侯殷夫人?”
话语很轻,轻柔,却让顾诚心底泛凉,赶忙向顾明暖看去,笑容甜美的女孩子哪有半点杀气?是他感觉错了?
只是顾明暖对他的礼遇如同对待那些陌生人一般,顾诚心头又是好一阵酸涩,他本就是感情丰沛细腻的人,自然察觉得到眼前的堂侄女恐怕已经把他当做外人,不愿意再为他浪费一点点的心思和话语。
没人再劝自己放弃对殷茹的执念,不是他一直期盼的事吗?
昕姐儿嫁人了,以后会围着女婿石湛转悠,再没有谁会打扰他专心致志的想念殷茹。
顾诚却没有预想中那般狂喜,多年养成的殷茹至上的习惯还是让他忍不住问出:“她可还好?她见到昕姐儿了吗?”
“诚二伯,您不觉让二姐姐见她,太勉强二姐姐了吗?二姐姐对她的恨意,断然不会一时就能消去的。”
“你怎么,怎么对她突然间……和善了?”
顾诚一脸的震惊之色,顾明暖笑呵呵的说道:“诚二伯都不觉得委屈,局外人怕是不会了解您对她的深情厚谊。”
她为何平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