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神经一放松,困意就涌了上来。肖照山打了个哈欠,开始考虑在哪儿将就一晚。
病房里只有一张勉强可以当折叠床用的椅子,要枕头没枕头要被子没被子,睡那儿未免也太过委屈。反正两个人都脏,他干脆脱了鞋掀开肖池甯的被子,准备和他挤一晚,好歹不会着凉。
或许是肖池甯在发烧的缘故,他刚躺下就觉得被窝暖得让人身子发软困倦更甚。
单人间的病床还算宽敞,他伸手揽住肖池甯的腰,防止他掉下床,没一会儿便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肖照山是被过道上医生护士巡房的动静吵醒的,他睁开眼,发现应该在他怀里的肖池甯已经不见了,监测仪屏幕上空有几条直线和几个无效数字,输液针连着软管耷拉在地上,被撕掉的医用胶带上还沾了两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