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剑非心里咯噔一下,因为老赵用的是‘牺牲’而不是去世什么的。十八年——十八年之前,他在读初二,跟颜铎一个班。
“在洛城的那几年,我的工作重心主要是缉毒,在缉毒小组里,颜顾是组长,我是他的副手,你知道洛城在边境线上,那些毒贩子两边跑,经常跟我们玩躲猫猫,我们两个合作的一直很默契,那次工作进展的也很顺利,就是最后收网的时候,颜顾失踪了。”赵武南说到这里,眼底忽然涌出一些悲痛的情绪。
“失踪?”有个答案在赵剑非心里呼之欲出,他却不愿那就是事实。
老赵作为父亲,一向很开明,当初却极力反对赵剑非考警校。后来见反对无效,勉强答应,却又在选专业时横加干涉,让他放弃刑侦选择偏技术类的,他当然不愿意,老赵最终再次妥协,却在后来毕业入职的时候坚持让他一直待在分局,整天处理一些j-i毛蒜皮的小事,即使后来有机会调入市局,也是无论如何都不允许,工作后还要他每天都打电话回来报备行程。
市局接触的都是大案要案,风险更高……赵剑非是这样猜的。
“对,后来发现,是被漏网的毒贩子绑走了,因为一个月以后,局里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有一段录像带,他被虐杀了。”他叹息了一声,道:“烈士陵园里其实就是个衣冠冢,局里费了很大的劲,还是没能找回他的遗骨。”
阳光洒在木质地板上,泛着柔和的光,微风带来阳台上的花香,老赵的话印证了赵剑非的猜测,他在盛夏里,蓦地觉得周身一片冰冷,显然,毒贩子把虐杀视频寄到警察局是为了恐吓报复,那作为颜顾的血亲,颜铎是不是也收到过什么?赵剑非不敢想。
“那,那漏网的毒贩子,后来抓到了吗?”
“没有,那个人很嚣张,他甚至在视频里留下了自己侧脸的镜头,可后来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找不到了。局里怕他们再报复其他人,事发后就安排我们外出学习,再后来,把参与案子的主要人员都调走了。”
赵剑非:“那个毒贩子还在通缉吧?”
赵武南:“当然,他的资料早都输入了数据库。这些年天网已初具成效,不过暂时还没有追踪他的行迹。”
赵剑非握着杯子的手有些僵硬,“我能看看那段视频吗?”
赵武南神色凝重的望着赵剑非看了一会,缓缓的点了下头,“你昨天说小铎住你对门,那孩子,他现在还好吗?”
赵剑非不知怎么就想起那天颜铎捂着胃蹲在雨中的痛苦神色,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木木的说道:“他啊……不好不坏吧。”
(转)
黄文轩与颜铎已经失联一周多了,而他的猜谜游戏依然一团乱麻,毫无头绪。
“我一直都联系不到他。”黄文轩终于按捺不住,打电话给杨初。
“奥。”杨初正窝在沙发上抱着平板电脑看宫斗剧,波澜不惊地应了一声。
“你说他会不会出什么事啊?”黄文轩信手拨弄着书页,硬质的纸张被他翻得哗哗作响。
“擦,他都多大了,能出什么事儿啊,你没别的事儿我挂了啊,看电视呢。”
黄文轩并没有指望杨初能帮什么忙,只是又担心又郁闷,却又没人能说,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只有她一个相熟的人,就找她吐槽一下。他随手把电话丢在沙发上,向后仰倒过去,装了一会死,又把陷在沙发靠垫里的书本找出来,头大如斗地苦苦研读起来。
颜铎单方面决定不再联系的第二天,黄文轩一早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俱乐部,晚间他们队将坐镇主场迎战oo队,全队预备集合后去工体踩场,杨初看见他无j-i,ng打采的样子,忍不住关切地问了一句:“还是联系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