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休息一下。”严锐又说,“衣服我帮你拿好了,放在浴室里。”
原来刚才严锐走来走去是在做这个。杨竹开始傻笑,脑袋搭在他肩上说:“你伺候得好周到!我什么都不用干了!”
严锐煞是纵容地附和他:“你是寿星,少干一点活。”
杨竹抬起脸来,“叩”地一下,改把下巴搭在他肩上,眨巴着眼睛说:“那你帮我洗澡。”
严锐说:“你确定?”
杨竹小小地打了个嗝,站起来了,展展手脚,还站不稳呢,重新晃到严锐身上,一屁股坐腿上,抱着严锐的脖子撒娇一样说:“我都站不住了,没法洗啊。”他复读两次,“没法洗,没法洗。”然后拿脸蹭严锐,说,“摔了怎么办?”
严锐镇定地说:“浴室里有浴缸。”
啊——杨竹忘了这点。
他失望地哼了一声,开始无理取闹:“不行,你帮我洗!不然我就淹死在浴缸里,变成水鬼来找你给我人工呼吸!”又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呼呼喘气,手臂拉长伸直比划着说,“到时候头发长到这么长,绑着你也要让你给我做人工呼吸,然后你就会后悔,啊!刚才为什么不帮杨竹洗澡呢!帮他洗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我好蠢啊,我好后悔啊!”
好一通话说下来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总而言之把自己能想出来的威胁都说了,杨竹又开始摇他:“帮我洗,帮我洗!”
完全是发酒疯模式了。
严锐搂着他的腰,不让他从自己腿上摔下去,耐耐心心把他的做鬼发言听完。外执着,说话后嘴唇不自觉地撅在一起,因为得不到应允而赌气地用牙齿咬一咬,然后再接再厉继续威胁:“今晚严锐就要陪水鬼睡觉,冬天被水淋得好冷好冷,然后严锐又要后悔了,如果一开始听杨竹的就好了!啊啊,水鬼好可怕好可怕,晚上要睡不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