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们准备打下半场时,隔壁球场突然有人爆发出了一句国骂。
像是吼出来的,用上了最难听的词语,附近打羽毛球的女孩子被这一声谩骂吓了一跳,一时没接住球,羽毛球落到场外。
隔壁球场是高一新生在用的场子,平头男生在球场正中心骂脏话,大概是自己输了,又不服气,就用骂人的方式泄愤。
素质低下。
这是当时所有在场的人的想法。
开学一个多月,大家或多或少都熟悉了点同学的脾气,那个班的男生没人理他,就一个,问了句“还打不打,不打把球给我”。
“打个屁啊!”平头男生冲着那个男孩子这么吼着,用力把手中的篮球往外砸了出去。
那个男孩子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惧。
这个平头男生,恶劣的,随便挑了一个女孩子,把球往她身上砸去。
篮球重重的撞在背上,令人心惊r_ou_跳的“咚”的一声,还有女孩子的尖叫声。
汪洋洋踉跄了两步,被身边的女孩子扶住才没摔倒,衣服上沾了一大块印子。
篮球滚出球场,滚进塑料草坪里。
“你什么意思?!”
四班的男孩子一下子愤怒了,“蹭”的一下站起来,一群人直接冲到平头面前。
“不小心的。”平头不甚在意,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学姐没事吧?”
“再说一遍?”杜俊朗的脾气比较冲动,直接揪起平头的领子,“这叫不小心???你是当我瞎了??”
“不,小,心,的。”平头瞥了杜俊郎一眼,掰开他的手,“这都听不懂,你们高三也别读了。”
篮球场上的气氛冻到冰点,其他班级也停止打球,纷纷往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塑料草坪上,一个人把篮球捡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一把砸到了平头的身上。
篮球在地面上弹了好几下,最后滚到角落的篮球架旁。
平头的衣服上沾了同样的痕迹。
“不好意思啊。”安静的球场上传出薛白的声音,他拍干净手上的灰尘,缓缓走上前来,微笑道,“我故意的。”
“c,ao!”平头原本自己在耍无赖,遇到一个比自己更无赖的,一下子怒火中烧。
明明是自己被一群人围着,平头一点也没见怂,拎起拳头就往薛白脸上招呼过去。
然后,动作骤然停止。
他的手腕被人握住,有人紧紧的钳住了他,腕骨处传来的痛感使他整个拳头都失去了力气,五指无力的松开。
平头的表情变了。
谁也没想到顾扬出手时是那么狠,整个人都变了,冰冷的气场瞬间笼罩了他,仿佛被吵醒的野兽,没人敢靠近,没人敢动手,就连远远的看一眼都觉得战栗。
耳边,传来了低沉的声音。
“再动一下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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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哥扬哥刚刚太帅了。”
“欺负谁不能欺负我们的人啊。”
“体委也很可以啊,这三年体委没白叫!”
“四班男生都太木奉了。”
这节原本是生物课,生物老师临时有事,进教室发了张卷子,叮嘱要保持安静,做完了就去复习,之后就匆匆走了。
老师前脚刚刚走,后脚四班就传出了淅淅索索的说话声。
“洋洋,洋洋,你没事吧?”同桌推了推汪洋洋,小声问道。
“……”回教室之后,汪洋洋一直心神不宁的,卷子发下来后也没心思做,握着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啊?”汪洋洋晃过神来,才发现卷子被她涂花了,连忙放下笔,摇摇头,说,“没事。”
片刻后,她还是不放心的起身,走到了最后一排。
“薛哥,扬哥。”汪洋洋蹲在课桌边上,神情担忧,“我刚刚打听了一下,那个平头叫陈抿,读初中的时候就因为打架受过处分,中考也考的一塌糊涂的,不知道怎么给塞到我们学校来的。”
“那个和他打架的,后来被送医院去,躺了小半个月。”
“我还听说,之前他还搞过校园暴力,天天校门堵人……被他盯上的那个男生,后来抑郁了,自杀过一次,被救回来了,j-i,ng神崩溃后才说了这件事……”
“我有点担心……他放学后会不会叫一群人堵校门口……或者……”或者更糟糕。
刚才,陈抿走之前恶狠狠的扔下了一句“给我等着”。
而薛白听到后很欠扁的回了一句:“我怕你不来。”
周围的男孩子听到汪洋洋说的话,凑近了点,小声议论:“他不会就是瞎子狼牙的其中一个吧?”
“对啊,被处分过的话,留级也有可能啊。”
“问问凌哥呢?他不是和狼牙玩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