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纬只记得自己在梦里哭过,也在梦里骂过,似乎还在梦里击倒过某个威胁自己的邪恶生物。
等种纬完全清醒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身在特警团的营房里了。只是周围看自己的同班战友脸上的表情都怪怪的,似乎还带着笑意,只是谁也不说为什么,种纬也无从知道。
战友们去出操了,种纬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痴痴地看着营房的人字顶,什么也不愿意想,什么也不愿意做。
随着营房门口的一片铿锵的口令声和杂沓的脚步声,出操的战友们回来了。种纬翻身坐起来,和走进来的战友们一一打着招呼。牛柳和胖大海两个他的死党也凑上前来,关心地询问着种纬现在的身体情况。
正说着话的功夫,种纬看到排长国勇超低着头走进来,少有的沉默着谁也不理,躲躲闪闪地回自己的铺位上去了。
种纬禁不住心里好生奇怪,往常国排长一进营房,那肯定是难飞狗跳的,路过的人不被他骚扰两下就根本不可能过去。今天是怎么了,似乎换了个人似的。仔细一看,种纬发现端倪了。
“排长,你的眼睛怎么了?”尽管国勇超低着头,但当他往侧面转头时,种纬还是发现国勇超的眼圈黑黑的,似乎是被人重击过。
这是谁啊?这么大胆子?又是谁有这本事?要知道就连功夫高俊如高连长的,也不过让国排长吃苦头,知难而退就罢了。还从未听说过特警团有谁能把国排长打成乌眼鸡的!莫非特警团又来了高人?自己这一病到底错过了什么?
随着种纬的问话发出,刚才还有些乱哄哄的营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种纬和国勇超两人。这是怎么了?到底是什么不对?大家怎么都这么看着我?种纬大病初愈,脑子还有些蒙蒙的反应不过来。
沉默!整个营房里的战士兵都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种纬听到被众人围观之下的国勇超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终于抬起脸来冷笑着对自己道:“种纬,病好了么?”
国排长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了许多,完全不是之前种纬记忆中那种高门大嗓的形象。国排长这是怎么了?
“好了,应该没什么事了。”种纬面朝国勇超坐直了身子,认真的答道。
国勇超冲种纬温和的笑笑,只不过转眼之间那笑容就变得狰狞了起来。还没等种纬反应过来,国勇超一声厉喝道:“种纬!”
“到!”种纬本能的跳起来立正。
“俯卧撑两百!”国勇超命令道。
“排长,我做错什么了?”种纬不明就里的问道。
“三百!”国勇超已经是冲冲大怒了,边上一些调皮的战士已经偷偷的嗤笑了出来。
“是!”这回种纬知道不用再问了,国排长眼圈是谁打的他终于知道了。他老老实实地俯下身去,认真坐起俯卧撑来。
“小兔崽子!”国勇超低声咒骂了一句,转过身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虽然大病初愈,但种纬的体能做三百个俯卧撑还是能够支持得住的。而且在俯卧撑做完,种纬出了一身大汗之后,他的精神反倒更清明了一些。
冬天渐渐过去,天气逐渐告别了阴霾,种纬的心情也渐渐地好了起来。
在这段时间里,即便偶尔有执行过这次任务,知道种纬和谢芸事情的战友提起来,大家也都心照不宣地略过那一段不提,只是以“这次任务”指代着提一下,流露出大家对任务后续情况的关心。
只是大家也都知道这件事情太大,后续的事情绝对不是自己这群小兵应该知道和打听的。大家只是出于年轻人的好奇心和关心,还有就是对泄露国家机密者持有的最朴素的憎恶。偶尔,只有班长张彪会抱怨一句“:那些人怎么那么不靠谱,我的士兵证还没还回来呢!”
士兵证会回来的!只不过它回来的方式有点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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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人员小李似乎听到了一些动静,他打开门走到院子里四下张望着。
可是整个四合院里静悄悄的,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小李疑惑着,迈步向老爷子的书房走去,那里面有一些挺值钱的字画,老爷子受如珍宝的,千万可别出问题。
走到书房门前,小李低头扫了一眼脚下的台阶。
就在这个时候,书房的门“哐”地一声被从里面撞开了,门上的玻璃因为剧烈的开门动作瞬间碎裂开来。
小李一激灵,反应了过来,可是已经晚了!
一个硕大的拳头迎面冲了过来,在小李眼前越放越大。
“砰”的一声,小李当胸挨了一拳,直接被打翻在地上。
在他昏迷过去的一瞬间,他看到一条黑影像灵猫一样窜上了四米多高的院墙,那黑影还回头望了望倒在地上的自己一眼,那眼睛真像猫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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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开的时候,一切都回到了正轨。
特警团的战士们该训练的训练,该备勤的备勤。特一连和特三连继续较着劲儿,老枪王马长坤带着他的干儿子左震,整天介带着一帮不知从哪个部队选送来的狙击手们天天训练。
“种纬,营门口有人找!”一天下午,正当战士们在营房午休的时候,一名值勤的战士跑进营房,通知种纬道。
“谁呀?”种纬随口问道。
“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