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瑀的眉毛皱了起来,不悦的拍拍面前的案几,低声怒道:“顾家这是要干嘛?吾家曾经定鼎江南,划江而治,现如今还不是死了所有不该有的心思,老老实实的做一个富家翁?何不与国共进,令家族繁衍昌盛?若是将来再有乱世来临,伺机逐鹿亦无不可!现在的大唐,可不是当年乱糟糟的大隋,国力与日俱增,兵甲雄于天下,谁想造反,那就是自寻死路!顾家愚昧,今后再有这等事,毋须顾忌颜面,断然拒绝便是,与他们划清界限。若顾家仍旧执迷不悟,也不至于将咱们也牵连在内。”
萧班吓了一跳:“顾家……不至于吧?”
萧瑀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顾家的一些隐秘之事而已……罢了,都是些陈年旧账,你知道多了并无益处。”
遂由侍女服侍着洗手净面,更换了一套单薄轻便的绸衫,俨然一个悠游山林的富家翁一般信步向花亭那边走去。
甫一进花亭,便见到各家都有人前来,济济一堂。
见到萧瑀迈步进来,各人都赶紧站起施礼:“见过宋国公……”
萧瑀满面含笑:“呵呵,都是亲厚之家,何须多礼?都坐,都坐。”
直到萧瑀在主位坐了,个人才纷纷落座。
便有人抱怨道:“宋国公,您来评评理,那房俊实在太过分了!堂堂一路总管,帝国侯爵,怎能耍弄如此无赖的手段?六十万贯啊,咱们几家十年都收不到这么多的地租……”
萧瑀抬了抬眼皮,瞅了一眼,见此人是朱氏长房嫡子朱渐,一脸悲痛哀怨的模样,心下便是微微一哂。
朱氏爱财,果然举族皆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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