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跟怎样的一个女人在一起吗?她先是抛弃了青梅竹马的男朋友爱上了我,可在答应我的求婚后背叛了我,随后因为自己的错误害死了前男友,又把这个罪名嫁祸到我头上,最后在前男友弥留之际答应跟他成婚,变成了现在的陆小风。”萧唯先是笑的,然后越说越快,说到最后脸上笑意全无,一丝冰冷从眼底慢慢散开。
车内一直循环着阿桑低沉略带沙哑的歌声,浅吟轻唱之间述说着难以名状的忧伤。
长久的沉默之后,苏致若用理智强压下自己的情感,冷着脸沉声说:“她不是那样的人。”
萧唯不屑地重复了一句:“不是那样的人?”
他突然伸手掰过苏致若的脸,苏致若大怒,用力拍下他的手:“你干什么!”
萧唯根本不在意已经发红的手,淡淡地问苏致若:“知道吗,你和我很像。”
“什么?”他耳朵没出毛病吧,要不然就是这个男人脑子有毛病。
萧唯摘下眼镜,挑起刘海:“我们都很……漂亮。”苏致若眼里都是鄙夷和厌烦。
萧唯不以为然地继续说:“不仅如此,我们都很任性。”萧唯看了眼苏致若有些变化的脸色,笑了笑,像是抓住耗子的猫,阴险又得意,“我们都喜欢古典乐,都有洁癖,都很有钱,都爱用……薄荷味的爽肤水。蒙纱喜欢薄荷的香味,以前如此,现在也一样。”
看着苏致若发怔的脸,萧唯很满意地问道:“是不是了解到了什么?”
苏致若僵着脸,说:“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我是好心,希望不要有人再上她的当。”
苏致若讽刺道:“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吗?”
“不会。”萧唯肯定地说。
“那你……”
萧唯重新戴上眼镜,桃花眼里的眸光沉了几分:“如果是本人说的话,你就会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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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风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就算堵车,从夏琪家到她家应该不需要这么长时间。给夏琪打完电话后,陆小风的心情平静不少,她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虽然眼睛还有些肿,但基本上看不出哭过的样子。
回到客厅吃了点东西,夏琪还没到,陆小风的手机响了,是夏琪的号码。
“喂,你还没到吗?”
“陆小姐。”男人的声音。
不好的预感在陆小风脑中炸开:“你是谁?”
“不用知道我是谁,夏小姐正在我们这里做客,如果想见她就亲自过来一趟。”
陆小风死死揪着桌布:“萧唯?你是萧唯的人吗?”
男人平板的声音说:“请立即过来。”
“哪?”
“你知道的。”
说完就挂了。
陆小风对着手机呆了两秒,随即疯了似的跑出去。
可是,夏琪到底在哪?陆小风站在大街上止步不前,心急如焚,她要镇定,要冷静,好好想想,那个疯子会把夏琪带到哪?究竟会是哪?
忽然有一个地方在陆小风脑中闪过。
陆小风立即拦了辆出租车。如果她没有猜错,应该是那个地方。陆小风焦急地坐在车里,她已经没空去想一会要面对什么,她只求夏琪千万要没事。
车子开得很快,但陆小风却觉得时间过得很慢,车子一到她立即冲进眼前的餐厅。
餐厅里空无一人,陆小风怔住,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个陷阱?这时从边上走出一个人,陆小风敏锐地退后一步,每一根骨头都在戒备。
白非朝陆小风略一点头,侧过身让出路:“请陆小姐上楼。”
这么近的距离终于可以看清这人右眉角的伤疤,为萧唯当枪子弹擦过的痕迹。
“夏琪在哪?”
“请陆小姐上楼。”白非彻底无视陆小风。
“我问你夏琪在哪里!”
“请陆小姐上楼。”
两人对峙了一会,陆小风忍了又忍,终于迈开脚步上楼。
二楼的装潢全部翻新过,但布局没变,桌与桌之间用屏风分隔成小小的包间,只是原来金色的墙纸旧了换了新的墙纸,原来流金的窗帘旧了换了新的流金窗帘,原来暗纹的屏风旧了换了新的暗纹屏风,旧的变成新的,但整体都没变……还是五年前那个样子。
陆小风看得有点怔忪,视线在扫过每个角落后,停在最里面靠窗的角落,屏风被移到一边,她可以看到里面的人。
萧唯举起酒杯,冲她一笑:“我还担心你找不到地方,看来你还记得。”
怎么,今天不打算装了吗?不过她现在也无心跟他计较这些。
陆小风走到他跟前,面沉似水:“夏琪在哪?”
萧唯眼皮都没抬,只望着手中的酒杯,气定神闲地说:“这瓶红酒是今早刚从法国的葡萄园空运过来的,尝尝?”
“夏琪,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萧唯嘴角笑意略冷,“坐下,倒酒。”
当这个人不笑的时候,周身的暖气瞬间变成冰刀挂在人脸上。
陆小风不是怕他,而是担心在他手上夏琪的安危。她深吸一口气,板着脸在他对面的位子坐下。
她一坐下,萧唯又勾起唇角:“昨晚是我失礼了,睡了一觉忽然想起你就是我那位故人,真巧。”
她一点都不想跟他绕弯弯,这男人弯弯肠子多,反复无常,一不小心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