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主角a先生不珍惜拥有的一切,失去了伴侣和腺体,浑浑噩噩生不如死,把爱人受过的伤都亲自承受一遍,天真地以为人家就会原谅他,回到他身边。
“你觉得我该折磨他多久才够呢?至少三年吧?”
“为什么是三年?”而且这个故事听起来怎么会有些熟悉……
唐可安皱着眉,望着似笑非笑的面具。
“三年不是一个很美妙的时间长度吗?距离您之前的那个工厂出事不也正好过了这么久?”
古怪的意味越发深重,大雾扬起又散落,唐可安看见梦境边缘站着的那个人手里拿着锁链,将恶魔的轻语吹在他的耳边。
赤炎摇晃着酒杯,血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耀出诡异的色彩。
“如果那个死去的o就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不知道。”
这个问题令唐可安感到很不舒服,脑子里争鸣起混乱的叫喊声,冬夜里柴火烧得噼噼啪啪的声音和男人的怒吼。
“为什么?”名叫赤炎的人还在不依不饶地追问。
“因为我不是那个人。”唐可安摇着头,开始不耐烦。
“那你是谁?”男人唇角勾着笑,静立着看他。
周围人聊天的声音渐渐散去,世界收缩成只剩他们二人的空间。
漆黑的虚空里,投s,he下一道微光,显现出一张手术台。
他被推向中央,看见那上面躺着的面孔很是熟悉,和他在谈烬家里见过的那张温润恬静的脸逐渐重合。
是溏心的妈妈啊。
羸弱的男人闭着眼,手上、脸上全是可怖伤口,苍白的脸上挂着痛苦的神色,像是做了噩梦,干燥的嘴唇里逃出嘶哑的呓语。
“我不想活着了,求求你们放过我……”
他目睹着这位oa的痛苦,却无能为力。
忽然白光刺眼,他捂住眼睛,听见有人打了一声响指。
唐可安浑身一颤,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就躺在这张冰冷的手术台上。
“……为什么?”如坠深渊摔得他失去知觉,只能勉强问出一句。
上方灰色的瞳孔转了转,藏着嘲笑。
他说:“因为你还没有失去利用价值啊,我亲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