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喊完,沙发上齐刷刷s,he来两道目光。
谈烬还没去上班?
他父亲怎么来了?
在谈父不怒自威的气场下,池新唐顾不上自己现在的形象非常邋遢,忙不迭恭恭敬敬地欠身打招呼:“您来了。”
谈父跟没听见一般,转回视线,喝了口茶。
池新唐只能求助地看向谈烬。
好在谈烬也在看着他,虽然目光冷了些,好歹还是出声将他从尴尬中解救出来:“去换衣服。”
获得特赦的池新唐闪身回了屋,心如擂鼓,对着衣橱直发愣,不知该穿哪件好。
实际上不管他打扮得得多得体,都改变不了谈父对他的印象。
当年一念之错,池新唐成了被整个谈家敌视的罪人。
因为他刚好出现在命案现场,因为他是哥哥的共犯,因为他夺走了谈烬妈妈的生命。
哪怕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做这些。
哪怕罪名都是别人j-i,ng心设计加给他的。
虽然最终,谈烬还是对抗所有的人,保住了他,没让他去坐牢。
可当谈烬沉默着听他解释时,看着那冷掉的目光,池新唐知道,在谈烬心里,自己身上的脏血永远都洗不掉了。
那个曾经无条件信任他的人从此消失。
幸福都是被他亲手作掉的。
池新唐痛苦地坐在床边,情绪几乎失控,信息素一度紊乱,溢出来一点味道,赶紧收了回去。
门外好像有人经过,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房间里呆的时间太长,刚脱掉睡衣往上一掀,谈烬就皱着眉推门走了进来。
看见细细一截雪白,谈烬站定片刻,从里面关上了门。
池新唐看他一眼,反正不穿衣服的样子彼此都熟悉,没什么好害羞,很麻利地脱去睡衣睡裤换上正装。
“你爸怎么来了?”
“有事。”谈烬简短地说。
回到客厅拘束地坐着,谈父和谈烬在聊公司的事,池新唐只能干听着。
“既然你在,这次祭祀活动就跟着一块去,也算告慰逝者。”突然,谈父话锋一转,对着池新唐提起家中的重要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