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夏“哈”地笑出声:“那叔叔你还问我干嘛呢?你想听我说真话呢?还是想听我说假话啊?”
戚寻樟无言以对,跟喻夏这小鬼说话,可能比跟人在谈判桌上谈生意还让他心累些,每句都是坑,偏偏他比谁都能装纯良无辜,让你想生气都生气不起来。
喻夏继续笑:“叔叔别生气啊,我跟于丰扬就随便聊聊,没什么的。”
戚寻樟没再接腔,沉默开着车,喻夏也懒得多解释,顺手将喝空了的奶瓶子一塞,收了手机靠进座椅里闭上眼睛。
戚寻樟偏头看他一眼,靠路边停车将外套脱下,给喻夏盖到身上。
喻夏在车上睡了一觉,迷迷糊糊醒来时发现自己还在车里,身上盖着戚寻樟的外套,熟悉的男士香水的味道萦绕在鼻尖。他坐直身,朝外头看了看,车子已经到家楼下的停车场,戚寻樟下了车,正倚在车门边抽烟。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都快十一点了。
喻夏解开安全带,趴到驾驶座那边敲了敲车窗,外头的戚寻樟听到动静转回身,捻灭烟坐回了车里来。
“都到了叔叔怎么不叫醒我?”喻夏刚睡醒,嗓子还有些哑,声音软绵绵的如同撒娇一般。
“看你睡得香,让你多睡会儿。”戚寻樟随口回了一句,转头看向喻夏,顿了顿,抬手撩了一下他因为睡得太熟热出汗的额发。
喻夏轻声笑:“叔叔,你刚怎么在抽烟?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抽烟呢。”
“嗯,很少抽。”
“是吗?那是有烦心事所以才抽烟?”
喻夏瞅着戚寻樟,一张漂亮的笑脸在朦胧的车内灯映照下格外晃眼,戚寻樟不动声色地回视着他,眼中有暗光滑过:“……没有,在想一些事情而已。”
“想什么事情?”
戚寻樟不答,静静看着面前求知欲旺盛的小孩,直到那张脸越凑越近,带笑的桃花眼满满占据他的视线,微湿的红唇吐出绵软之音:“叔叔,你中午说要跟我算账的,现在算吗?”
戚寻樟的眸色愈沉,不为所动:“你想怎么算?”
喻夏轻眨了一下眼睛:“叔叔说怎样就怎样咯。”
彼此的呼吸声都已经近到清晰可闻,短暂的沉默后,戚寻樟抬手,在喻夏的后颈上捏了捏,小孩像被捏住了软肋,看他的眼神里多了些委屈,戚寻樟沉声开口:“好玩吗?”
喻夏装傻:“什么好玩不好玩啊?”
“故意找个人演那些亲密戏码给我看,你想要我给你什么反应?”
被揭穿了的喻夏半点不脸红:“叔叔真觉得是假的?”
捏在后颈上的力道加重了些许,喻夏微微睁大眼睛,下一秒嘴唇便被熟悉的气息覆住,戚寻樟惩罚式地在他的嘴唇上咬了几下,喻夏一阵吃痛,眼泪都差点出来,柔软的舌搅进嘴里,蛮横霸道地侵入他口腔里的每一处。
喻夏被亲得毫无招架之力,任由戚寻樟在他嘴里胡天胡地地搅弄,不断撩拨着他敏感的神经,偶尔有一两声呻吟溢出口,又尽数被对方吞下去,酥麻痒意从纠缠在一起的唇舌一路蔓延至喉咙口,再到心尖,叫喻夏战栗不止。
亲吻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到喻夏觉得自己就要窒息时,戚寻樟才终于放过他,退开了一点,在他愈加潋滟的红唇上轻轻啄了几下,哑声开口:“满意了吗?”
喻夏迷迷糊糊地看着戚寻樟,对上他黑沉沉的双眼,咬住嘴唇笑了一下:“这就是叔叔刚才在想的事情?”
戚寻樟没接腔,手掌从喻夏的后颈移到他的脸颊上,缓缓摩挲着。
喻夏很聪明,虽然整天嘻嘻哈哈装天真娇憨,却是这么多年难得一个几句话就能洞穿他内心的人,虽然喻夏他才只有十八岁。
回来这一路上,他一直在想,到底是继续恪守道德束缚去压抑那些蠢蠢欲动的念想,还是干脆不管不顾遵循自己的内心,也让喻夏得偿所愿。
停车之后他没有第一时间叫醒喻夏,而是下车去抽了一根烟,他其实很少抽烟,他以为自己头脑还是不够清醒,直到听到敲窗户的声音,回头看到喻夏过于灿烂的笑脸,到底还是欲念占据了理智上风,他确实想要这个人。
见戚寻樟一直盯着自己看却不吭声,喻夏有些按捺不住,贴过去搂着戚寻樟的脖子又亲了他一下。
戚寻樟顺势将人揽进怀里,把他抱到了身上。
驾驶座的椅子往后放倒了一些,喻夏姿势别扭地跪坐在戚寻樟身上,趴进他的怀里,仰着头与戚寻樟接吻。
老男人在这方面果然是高手,喻夏被压制得完全只能被动承受,戚寻樟亲得特别凶,像要将他生吞了一般,喻夏迷迷糊糊间还有心思想戚寻樟果然是个闷骚,表面上正经得不行,其实内心住着一匹狼,这回终于被他撩拨得破笼而出了。
身体的反应也很明显,喻夏就坐在戚寻樟的大腿上,紧贴着他腿根处,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某处的变化,正硬邦邦地顶着他彰显着存在感。
一吻终了,喻夏趴在戚寻樟怀里喘气了半天才缓过劲,没等他开口,戚寻樟捏了捏他的腰,沉声说:“走吧,先上楼去。”
喻夏低声一笑,贴着他的脖子蹭了蹭。
从下车到进电梯,喻夏几乎黏在戚寻樟身上,被他半拖半抱着带着走,电梯门一阖上,喻夏便双手搂住戚寻樟的脖子,仰头冲着他笑:“叔叔,你不会明天又翻脸不认人吧?”
戚寻樟懒洋洋地倚着电梯壁,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