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言？有什么事么。”电话里邢远的声音持续传来，难得有心追问，似乎不太忙。

“我只想知道我没发表的设计所有权能不能归我。”尹漠言还是决定询问清楚，毕竟现在跳槽的事和两个人都有关。

“之前不是都说好了，为什么又这么问？”邢远似乎还不了解情况。

“方渐来找过我。”尹漠言实话实说，无论如何，邢远现在有权知情。

“你不用担心。”邢远的声音还很镇定，没有意外，也没有犹豫。

“那没事了。”听见邢远如此肯定的答复，尹漠言心里顿时踏实许多，他留下钥匙搬起桌上的东西，现在他只想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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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远接到尹漠言的电话之前刚从秘书那里收到一份文件——宣布方渐就任总裁职务的内部决议。两人现在同为总裁，美其名曰交接工作，可任谁都知道离任者和继任者之间的权利关系，所以邢远一早发到资料室关于‘同意尹漠言解约时带走未发表设计归属权’的授权被驳回了。

没想到方渐居然专门去找尹漠言，看来两人的过节比自己预计的还深。松了衬衫上最上面的两棵纽扣，邢远知道想兑现之前和尹漠言的承诺似乎要想想办法才行，微微考虑了下，他走到一旁的保险柜，这里有些不能放在台面上的非正常手段，现在似乎可以该派上用场了。

中午吃饭时，邢远借故自己手机没电，借餐厅里邻桌小伙子的手机打了一通电话，然后他去了趟保卫室，之后回到办公室照常工作，直到下班，他和同事打招呼下班回家，一切似乎毫无异常。

晚上九点，方渐应约来到邢远办公室，已经等在里面的邢远开门让他进来，屋子里一片漆黑，方渐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个铁一样硬的拳头已经重重打上了他的胃部，他两眼一黑倒在地上，难以抑制的咳嗽起来。

“你……”强烈的疼痛让他说不出话来，凌厉的拳脚已经再次袭来，方渐从没有遇到过这样暴力的事件，并不怎么强健的体格完全招架不住。

“住手……快住手……你到底想干……什么。”断断续续的憋出句话，方渐本能的用手护着脑袋。

黑暗里的人没有回答，不同于一群人的群殴，感觉的出动手的是一个人，但这人拳脚极重，方渐就算反抗也完全没有胜算。

“什么我……都答应，别……打啦……”方渐觉得满眼发黑，疼痛从身体被击的各处传来，今天是邢远中午电话里约他来的，无外乎是找人教训自己之前对他审批决议的反抗，眼下若不服软，方渐绝觉得自己的命怕要交代在这里，于是他果断的抛出结论——他愿意妥协。

‘啪’一声，房间里的灯亮起来，滚在地上的方渐一时被光线刺的睁不开眼睛。

一张纸落在自己脸上，耳边听见类似笔掉落的声音，然后他听见邢远的声音“签了它。”

方渐努力适应亮度睁开眼睛，屋子里只有邢远一个人，此时他正悠闲的放下白色衬衫的袖子，随即整理有些凌乱的领口，看得出，刚才动手的人正是他本人。

邢远的拳头并没有打在方渐脸上，所以白炽灯下蜷缩在地板上的人看起来并不吓人只是有些狼狈。他努力扶着身旁的沙发扶手靠坐起来，看着邢远的把袖扣别好似乎只是在整理衣着准备去参加一个普通的晚宴，不由得心中怒火燃烧。

“你真他妈的是小人，卑鄙。”从牙缝里挤出的每一个字都染上仇恨的色彩，方渐没想到平时衣冠楚楚的堂堂f.k总裁竟卑劣的使用如此下流的手段。

“签字。”完全不理会方渐杀人的眼光，邢远对着镜子打好领带，用没有任何情感色彩的语调说话。

“你以为这样逼我就能解决问题？混蛋。”挨在身上的拳头还散发着强烈疼痛的感觉，方渐怎么也不能容忍这样就被迫签字。

最后调整了下袖扣的位置，一个小时后他和尹漠言约好一起吃饭，此时他并不想过多浪费时间。

转身对上地上气喘吁吁的方渐，邢远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笑了下：“我想你一定不知道我是跆拳道黑带三段，级别不高，揍你绰绰有余。至于要告我人身伤害之类的傻事更不用想，保卫室今天休假，监控根本没开。另外，这些，相当惊艳。”

说着，邢远把放在桌上一些照片和小型录像带丢在方渐面前，上面有方渐和私卖商业机密的中间人接头的场景，以及和几位股东夫人私会的照片。

“以为我不知道么？在和尹漠言见面后你确实收敛了很多，不过太晚了。”邢远走向衣架，取下外衣，披上衣服的动作十分潇洒。

“没有拳头你照样要当我的狗，现在懂了么？”邢远不再看呆若木j-i的方渐，他低头系上扣子，对着镜子再次确认了□上的行头，去见专业设计师，当然对衣着格外挑剔。

“拿来。”走过方渐身边，邢远伸手要方渐签署的合同。

方渐干涩的咽了口唾沫，与身上的疼痛不同，心理上的压力让他感到更加畏惧。乖乖的签上名字，如果邢远想整自己完全不必等到今天，这样的想法让他惊慌不已。

满意的接过文件收进包里，邢远直起腰说道“知道为什么打你么？”

方渐条件反s,he的抬起头来，太多的事情让他来不及消化。

“尹漠言是我的人，这是你动他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