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最好,如此,两日后臣弟便直接返回洛城,不再来向皇兄辞行了!唉!臣弟是真心不想老死在洛城……”穆怀琅幽幽的丢下了一句话后,便转身向外走去。其实那几个弟弟不肯回京,却不是在记恨皇兄摆过他们一道,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又哪里会记仇。不过就是怕了,一回京又会被母后联合皇兄,逼着娶妻成婚而已。
皇上盯着穆怀琅的背影,嘴角抽了抽,心中道:“母后呀母后,这老二可不会像其他弟弟那样好算计呀!”
*洛城红楼中。
花姐拐着叶素卿的胳膊一走下二楼扶梯,原本沸腾的前厅顿时安静了下来,那安静的程度估计掉根针都能听见。
“咳咳……诸位公子、大人,站在老身身边的这位,就是咱们今天的主角,蝶舞姑娘了!”
花姐话音一落,下面顿时响成了一片。
“嘁……怎么还遮个面纱,这要咱们瞧个什么劲儿……”
“就是,就是,把面纱摘掉,哪有开牌花魁带着面纱的……”
“就是,你带个面纱,生得美丑且不论,万一是个腰条纤细的爷们儿扮的,那咱们的银子不就打水漂了……”
“……”
真是说什么的都有,叶素卿哪里经过这般的阵仗,顿时便紧张了起来。生怕有些孟lang的人冲上来扯掉她的面纱。便悄悄用手拽了拽花姐的衣袖。
花姐投给她一个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眼神,随即又抬手轻拍了拍她的小手,低声告诉她道:“放心,一切有我!”
叶素卿点了点头,在这个时候,她也只能选择相信花姐。
“诸位,诸位……在这里老身就要跟你们讲一下什么叫头牌花魁了!诸位有福了,咱身边这位蝶舞姑娘,就是老身一手培养了三年的头牌花魁。”
底下顿时响起了连成片的唏嘘声。
花姐淡定的扫视了一眼,接着道:“你们觉得,如此一个头牌花魁,老身会轻易让她露面吗?不但今天不会,三日后的正式开牌也不会!如果谁想见一见咱这位蝶舞的真面容,那就得凭你们各自的本事了!”
花姐这话一出,顿时底下再次炸开了锅。
“听你说得天花乱坠,有没有真料呀?”
“就是,就是,哪有不看脸就让人掏银子的事儿。”
“万一,咱们花了大把的银钱,结果却才发现花的不值,那不是亏大发了!到时候花姐还管退么?”
“……”
花姐听着这些三三两两的叫嚣声,抬手压了压,示意大家噤声,道:“在这里,老身只向诸位保证一点,那便是蝶舞姑娘不但色艺双绝,而且还远远压过了历界花魁。至于那退银子什么的,老身在这里问一声,你们吃进肚子里去的东西,还能吐出来继续吃吗?如果谁能做到,那老身便退!”
花姐最后一句话刚出口,底下便接连响起了哈哈大笑声。
花姐扫了一眼底下的情况,便拐着叶素卿向红楼早有的楼台歌榭走去。此番,她也没有想到竟会如此简单就摆平了这面纱一事。便更加信心满满的挺直了腰背!
“蝶舞,你走到前面去,随便舞两下,再用你那小嘴唱上一句给诸位爷听听,让他们自己评断,究竟他们的银子花得值还是不值!”
花姐话音一落,便将叶素卿轻轻向前一推,示意她随便下个舞个动作,再唱上一两句。
叶素卿冷不丁被花姐这一推,虽然力道不大,可脚步也总是有了些虚浮,她便借着这一推之力,脚尖一点,身子在原地轻轻旋起。身形慢慢下沉之时,开口唱了一句,“雨落琴诗润……”
唱罢,叶素卿稳住身形,眼波向着台下盈盈一转,轻声道:“如果有哪位客官能对出意境相合的下联,三日后的开牌,他便有了优选接待权!”
叶素卿话语一落,底下再次沸腾了起来。
“哇,那舞姿真美!”
“那声音真美!”
“那对联……好有才学!”
“……”
叶素卿看情况差不多了,便转身向花姐走去,同时向着花姐一个示意,花姐点了点头后,她便径自下楼台走出了前厅,向着后院缓缓行去。
此时此刻,她的整颗心还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她也不知道刚刚她为什么会说出那个对联,说出那个承诺。
叶素卿转身走了,台上只剩下了花姐一人还在招呼。她也没有想到,叶素卿会来那么一手,可她不得不说,她留的这一手真心很给力。看底下那些人围在一起议论的样子,三日后的盛况可见一斑了。
想着三日后蝶舞开牌的盛况,花姐的双眸似是看见大片大片的银票向她飞了过来,顿时不自禁的咯咯咯笑出了声响。
*两日后京城皇宫东康内。
“二哥,你这要走了吗?你就陪人家用完夜宴,明日再走嘛!”追爱刚刚听穆怀琅说,见过她后便要动身回洛城了,一拜完太后等人,便急急的跑到了东康中拉着他的衣袖撒娇。
从小到大,这个总是冷着一张脸的二哥最好玩了!
“追爱,如今你已为人妻,不可再如此胡闹!二哥离开洛城的时间太久了,刚收到紧急传讯,必须要明天黄昏前赶回去。否则恐有异变……”穆怀琅嘴上虽如此说着,心里却恨恨的咒道,叶素卿,你个天杀的,我这才离开多久呀,你就给我耐不住寂寞的要开牌接客?好,你给我等着,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穆怀琅虽然人在京城,可在洛城发生的大小事情,只要是事关叶素卿的他都知道。
追爱见这一招没能凑效,便嘟着嘴晃着穆怀琅的胳膊就是不依。
穆怀琅眸光一寒,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