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人会对自己做过的事感到愧疚,然后,他就会不断地去弥补,希望伤害可以被填平..我现在这么做..是不是代表,我是个人了?也许,我也该对你说声抱歉..”轻轻弹动着剑身,神,在自言自语…
“…我算是你创造的..所以..我去你老母的!!要帮忙不会直说啊!!”隐锋剑声不断地颤抖着,发出一阵阵咆哮声,“你打算怎么和青仔说?你明明可以救那个女人,但是你觉得历史的走向会不合你的心思,所以你就见死不救?”
“我和他道歉过了..逃避,也是人的正常反应,我想我真是个人了..”
“怎样?现在是什么状况?你拍拍屁股走人,留一堆烂摊子给我收拾?知不知道照顾小孩很麻烦?知不知道照顾一个没有意识的小孩那么长得岁月是什么样的感觉?而你!!够胆封闭我的意识!!”
“你只有百年,剩下的时间,照顾的那个是我..而且,当初的我…不是人..我可以被原谅..不是吗?”
“我!!!”
“好了,其实我们都不必计较那么多,事情已经发生了,接下来的时间,慢慢地去弥补就是了..”
“你不觉得你该和隔壁那个女人道歉?”
“那个女人已经不存在了,道歉有意义?”
“如果是青仔,他会道歉的..”
“所以,我才想做人..人总会去做一下违背常理的事,然后,将它变得合理..”
“所以呢?”
“我会道歉,不过在这之前,请接受我的歉意..封印你的记忆与意识,你存在了,便是合理的,我冒犯了你..我道歉..”
“免废话!那颗光球随时会派人来!再这样被吸下去,青仔就玩完了!”
“你以为他舅舅是个白痴?”
“那个小白脸?”
“那颗扭蛋第一次来他就发现了..能忍耐这么长时间,真不愧是无衣师尹呀..”
“……”
“好了..我现在只是一个快要消散的意识体,捅死我,完全没意义..不是吗?”
“我会想那个女人道歉,虽然死亡本来就是她的结局,但我仍然会道歉..”
“不用担心那颗扭蛋的事了,从某种层度上来讲,人在极其愧疚和不安的情况下,往往会做出异于平常的行为..我想,那位好‘舅舅’的耐性,已经到了极限了..”
“最后,照顾好他,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会是个只会狩猎的野兽..恩..再见,由你发动..放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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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缘..你在看什么?”风采铃对着还愣在墓前的素续缘喊道..
“义父,续缘已经忍耐很久了..玉姨会照顾好母亲…而我,也该去找你说的那个棺材脑袋,顺便..去找续缘那位无缘的生父..‘好好’聊一聊..这次,续缘不打算听你的了..”轻声细语,瞒得过风采铃,却逃不过无衣师尹的耳朵..
终于下了决心吗?无衣师尹眼中闪烁莫名的光彩..有些人,他只能通过一些在控制范围内‘警告’来提醒对方..有些人,他们永远没有被警告的权利..即使是迁怒..那又何妨?
“续缘..”风采铃来到素续缘身后..“你这样..你义父会担心的..”
“续缘知道..走吧..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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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主..人走了..”暗处,一名修士装扮之人,身后,九人,皆同一模样,他们的身前,是一个浮空的光球..
“最后一次..吾感觉..无衣已经发觉了..速速布阵吧..吾要尽快吸化此处生源.”弭界主,慈光之塔真正的主人,光明之下真正的黑暗…
这些人,却是不能再用..若让无衣知晓…未曾完功,弭界主便开始计划杀人灭口的主意,只是..
某些人似乎不喜欢有人以这种方式来拜祭亡者…
正当众修士布阵转化柳青衣四散在墓前的生源之时,空墓之前,骤降冰霜,纷飞的雪,迷了众修士的眼…
“一息百年..永岁飘零!”沉稳地脚步,一步步踏在墓前众人的心头,人未至,一阵浑厚无比,却又带着滔天怒意的武息,却已随着这忽来的风雪降临..
“她之墓前,吾不愿杀人..自尽吧..”众修士惊疑之际,一个人,却不知何时已站在双墓之前…
手拿黄纸,一脸冰冷的殢无伤,随风雪而来,静立墓前,殢无伤无言,只有满腔地沉郁不断翻腾,心底最深的阴霾正一点点吞噬着剑者身上最后一丝人味..
“你是..!!!”疑问未尽,剑已封喉,一点声音,一点轻微的动作,足够点燃慈光之塔嗜血剑兽的全部杀机..
“剑下亡魂,吾记得其中每一人临死前的哀号,但今日,吾不准备令你们出声…”殢无伤轻声呢喃着,“她应是不喜这种声音..”
一剑一人,咽喉一点,不多一寸,不少一分,浓烈剑意影响下,被杀者喉间撕裂一瞬,周身血气尽随伤口冲出,尽撒墓前,血在触地一瞬,又被这股冰冷无比,却又灼烈至极的剑意瞬间蒸发..
一时间,墓前红雪漫天…
怎么会是这个家伙?怎么就被这个家伙遇上了!!从飞雪降临那一刻开始,弭界主便知道,大麻烦..来了..
殢无伤,一个绝对不会给解释余地的人,一个根本不能与之交流的人..没有条件,杀与不杀,只在剑起一瞬…
隐蔽气息,弭界主心中恼怒,却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