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s逃出宫,忤逆国舅,我都以为必死无疑了。”他在她身边讲话,声音淡又轻,像是绵绵的情话,“但国舅守了她两天两夜,衣不解带的亲自照料,她的每一处伤口,每一碗y都是国舅亲照看的,连我也是因为她在昏迷时求了一句,国舅便允了我继续在宫f侍,只为了让她开心。你也看见了,只要她说句软话,撒个娇,国舅无不应从,无不退让。”
隆冬的风凛冽吹起,卷的国舅衣袂荡荡,束得一丝不苟的发髻丝丝松散,国舅就那么立在花树下抬头瞧着临枝而开的花。
是啊,她撒个娇,国舅便真的退出了大殿。
她的舅舅,她的国舅不是一直不喜欢她撒娇吗?
她有些想不明白,微微愣神,直到听长情低到耳侧道:“你以前有过这样的待遇吗?”
她浑身宛若雷劈,惊讶不已的看长情,“你……知道是我?”
长情笑的盈盈动人,贴近身用小指勾了勾她脖颈上系小方牌子的红线却不答她,只是低笑道:“你要想清楚如今国舅会信你还是信她?你讲出那么匪夷所思,怪力乱神的事情来谁会信你?怕是只会当你疯了傻了,诋毁圣上可是死罪一条,国舅要是不信你,你就完蛋了……”
九微猛地攥住他的,压他脊背抵在红柱之上,一字字问他,“我可曾亏待过你?这天下好的,我恨不能都堆在你眼前,你就是这般回报我?”
长情毫不反抗,垂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她,“我这辈子最恨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我父亲,阮老太傅。一个是你。”
恨她?她从未想过长情会恨她。
长情看她疑h的表情忽然笑了,笑的眼底荒芜一p,“你们带给我最贵重的礼物便是耻辱,s生子,男宠,你们是我耻辱的开始。”
耻辱……
九微愣愣的看他,他生的那样美,笑起来哭起来都动人心扉,那眉那眼,像极了太傅。
她记得第一次见他是在太傅府外,也是这样冷的节令,下了大雪,她特特去给太傅送新得来的紫貂披风,白茫茫的大雪就瞧见他跪在那里,脸se冻得青白,怀里紧紧抱着一形销骨立的nv人,上了年纪,奄奄一息。
那是他的母亲,是后来九微才知道她的母亲是个唱曲儿的nv子,和老太傅有过一段感情,后来珠胎暗结生下了他。
但至死都未曾被阮家承认过。
他在府外跪了很久,只为了母亲临死前想要再见上一见老太傅,但到死都没有如愿以偿。
老太傅那时也病入膏肓,老夫人当家,怎么可能容他入府。
他那时也这么看她,眼底荒芜,绝望极了。
九微愣愣松开他,想再说什么,却无话可讲,她以为他是**自己的,如今看真是个笑话。
他理了理衣襟,淡声道:“出宫的路你还记得吧?”转身便往殿里回。
九微在原地站了会儿,猛地有人掩住了她的口鼻,她连挣扎惊呼都来不及就被人一掌拍昏了过去。
临昏之前她似乎看到国舅遥遥的望了过来,冷肃的眉眼,面无表情。
日……她不能再死啊!会变畜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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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她真的是主角,她这次又没死。
她在一间漆黑的地牢醒来,还没来得及回过神脖颈上的小方牌子一闪闪的亮了起来。
那个冷漠而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请你选择第一个要攻略的对象。”
光华流转之,白光如镜铺展开来,上面浮现了个名字——陆容城,沈宴,长情,阮烟山,扶南,玄衣,顾尚别。
分别是——国舅,死敌,前情人现敌人,白月光太傅,唯一队友,她弟,没吃掉的状元郎。
九微看了一遍又一遍,忍不住问道:“攻略的意思是?”
那光一晃动,那声音冷漠的答道:“**上你。”似乎怕她不懂定义,又补充道:“亲嘴,表白,没有扇你。”
九微一口气哽在喉头,十分想骂那句谢什么来着,反正就是**你娘个脸,这里面看看哪个能攻略啊。
国舅是她舅,而且那一耳光打的她无比清醒,她完全没有把握国舅会信她。
沈宴是她死敌,怎么可能攻略!
还有长情,那是刚刚说了恨她啊。而且玄衣是怎么一回事啊!她们虽非一母同胞,却是同一个爹啊,她要是动了她弟的心思,可怎么下去面对她爹先帝啊!
太傅就更过分了,要能攻略她早就攻略的好不好!她都孜孜不倦的攻略他快十年了!依旧是被她摸个都想咬舌自尽……
剩下的一个是她唯一战线的队友,兔子不吃窝边c,她要是动了扶南,以后因**生恨可就麻烦了,连唯一队友都没了。
唯有那么一个状元郎看似比较正常一点,但是……她为什么要攻略?
九微盯着j个名字,问道:“我要是谁都不选呢?”
那声音一顿便答:“会死,入畜生道。”
谢什么……感情这是她生存必须的代价啊,不攻略就得死!
九微沉默了p刻,一脸悲痛又问:“攻略一个就可以了吗?”
那声音非常冷酷的道:“每次攻略一个。”
“每次??”九微诧异,“是要攻略j次?”
那声音械冷漠的道:“烦死人,那去死。”便不再理她。
一个小玩意儿居然也跟她闹情绪!
九微也不爽,